?”
三虎吸一口凉气说:“还行,掉下来一块肉。”
孙大爪子过去查看三虎的伤,撕了衬衣给三虎包扎了伤口。
一个红蝎子说:“草!真他妈见鬼,他们怎么来的?”
三虎说:“草!说的是呀!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另一个红蝎子说:“不会走漏风声吧?”
孙大爪子想了想说:“不能啊。除了咱几个,谁也不知道啊。”
孙大爪子伸长脖子看去,木棚铁皮屋顶反射着幽幽月光;棚子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大雨洗过的汽车轮廓清晰可辨。夜色朦胧,河水淙淙,一切都恢复平静。
孙大爪子说:“咋没动静了?他们好像走了。”
一个红蝎子说:“早走了,开车走的,刚才还能听见发动机声,现在走远了。”
三虎抱着右手,站起身望了望,说:“草!我说你们啊!跑什么呀?跟他们干呢!……我回去看看。”
孙大爪子说:“再等等。”
一个红蝎子说:“让他们骗了,那有警察啊?”
想想刚才逃跑时的狼狈,实在不光彩,都低头不言语了。几个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吸了一支烟。孙大爪子自我圆场说:“咱是麻杆儿打狼――两头怕。他们肯定走了。咱回去吧。”
三虎说:“草!你们先别动,我去看看,等我信儿。”
一个红蝎子说:“你手有伤,还是我去吧。”
红蝎子站起身,月光下寒光一闪,从后腰抽出一把匕手,在手里掂了掂,猫腰钻出林子。
很快三虎就发出信号:没事儿了。
孙大爪子慢慢往回走,在院外的木栅栏前观察了一会儿,跳过栅栏进了木棚屋里,led手电筒吊在棚上,棚子里空空如也。
孙大爪子抓起桌子上的协议书撕个粉碎,骂道:“草!姓江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给老子等着。”
四个人埋了空棺材,重新恢复了现场。
三虎心疼地说:“草!枪让他们拿走了。”
红蝎子说:“草!别心疼了,那玩儿意吓唬人还行,真章儿时,没烧火棍儿好使。”
毁掉了现场,四个人上车。
三虎手上有伤,孙大爪子亲自开车,做贼心虚,他开的很慢,试探着往回走,直到桥头,孙大爪子靠边停了车。
天已经放亮了,河面上雾汽蒸腾,白茫茫飘浮缭绕。
孙大爪子和马仔们站在桥上吸烟。孙大爪子问:“你们说,姓江那小子会不会报警?”
一个红蝎子说:“不会吧,那就坏了规矩,江湖上让人瞧不起。”
孙大爪子说:“他是生意人。”
红蝎子说:“生意人更应该懂江湖规矩。”
三虎说:“大哥,你先别回去,我回去。你等我的信儿。”
孙大爪子笑着说:“行。你回去先去医院,把伤看一看。”
三虎逞强地说:“没事儿,不就少块肉嘛。”
三虎上了红蝎子的车走了。孙大爪子在桥上又寻思了一会儿,掉头往反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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