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说:“是啊,要下雨。打扰二位了。”
江峰正要上车,电话响了。江峰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凝重,收起电话说:“上车,回去。”
司机感觉不对劲儿,问:“怎么了?”
江峰说:“江月晕倒了。”
大家立即上车,掉头往回返。
车到刚才无功而返的那个桥头,于龙叫停车。明义停下车问:“咋的了?……你干啥?”
于龙已经下了车,球球也跟着下了车。于龙一指上午半途而废的那条沿河窄道说:“这么回去我不踏实,我进去看看。”
明义也下了车,仰面看了看天说:“哥,天要黑了。”
于龙说:“黑就黑。”
明义说:“哥,看样儿要下雨。”
于龙说:“下呗。”
江峰走过来,听说于龙要进去搜索,想了想说:“江月晕倒了,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得回去。要进去看看也行,不过,天要黑了,看样儿有雨,你一个人……”
于龙说:“怕什么,还有球球。”
明义赶紧说:“江总,你赶紧回去,我陪于哥去。”
孙超说:“还有我。”
江峰深受感动,把三个人打量一遍说:“行,你们仨是个伴儿,让兄弟们遭罪了,保持联系。”
江峰上车走了,明义把车靠了边,收拾背包,检查了装备,三个人一条狗,徒步上路。
那片拦路的水面并不深,刚没脚踝,而且是硬底,轿车开过来没问题。
明义有点后悔,说:“咱开车好了,这么走多慢。”
孙超说:“前边路窄的要命,万一过不去了,想挑头都难,走吧。”
一阵疾风吹过,树林里发出哗哗的声响;西天传来滚滚的雷声,四野幽暗,几道闪电划破黑云,三人停下脚步仰头看天。
明义说:“草!没带冲锋衣,这雨是非下不可了,这可咋整?”
孙超说:“我还从没走过这样的夜路,心里……呵呵,有点胆儿突的。”
明义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长柄手电,交给孙超说:“你拿着它,看心里踏实点不?”
孙超拿在手里掂了掂,手指一按,一束刺眼的强光直射夜空,孙超说:“卧草!这么厉害!”
明义说:“千万别往人脸上照,晃了眼睛啥也看不见,得老半天才能恢复。”
孙超挥了两下说:“这家伙,是件武器呀!砸一下脑袋准开瓢儿。”
明义得意地说:“那是,好几百块钱呢。不是玩儿的。”
于龙带着球球只顾走,不搭话。
天越来越黑,土路越来越模糊不清。头顶上一阵炸雷,一阵闪电,借着闪电光三人又走出几里地,一阵冷风吹过,噼噼啪啪的雨点砸下来。
孙超站住说:“哥们儿,这场雨小不了,咱还走吗?……”
明义不表态,眼睛看于龙。于龙不说话,迈着大步一直往前走,十几米外的草丛里,球球东嗅嗅,西嗅嗅。
球球扑进草丛,叼出来一个矿泉水瓶。
于龙拿起矿泉水瓶,明义用手电一照,瓶子很新,一点尘土都没有,明义说:“刚扔的,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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