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弄了,我下午没事,我弄吧。”
秀丽从洗手间出来问:“家里都挺好吧?”
“我回去主要是还饥荒,这下好了,都还了,要不心上总压块石头。”于龙说。
“家里还有什么人?”秀丽问。
于龙想了想说:“其实,我没家了。回去是去堂姐家,把饥荒还完了,就不用再回去了。”
“没家了?咋回事?”秀丽好奇地问。
“我爸几年前跟我妈吵架,一气之下走了再没回来,我到城里来,一是打工,再就是想找找我爸。我妈从去年春天就病了,给她治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还拉了一屁股饥荒,上秋的时候我妈也走了,我把房子,地,都卖了还饥荒。我现在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于龙说完呵呵笑起来。
“哦,你也这么苦命,世上苦命一茬人。”秀丽悲凉地说。
于龙不这么想,他不觉得自己苦命,他也不信命。
“有啥苦的,我妈说了,人来到世上就是受苦的,所以才一生出来就哭,你听说过一出生就笑的吗?”于龙说。
秀丽捂嘴一笑说:“心真大,歪理也说的理直气壮。”说完回自己房间了。
看着秀丽款款的腰肢,秀美的背景,于龙心里有个小虫拱来拱去,拱得心痒。
正是青春年少,荷尔蒙旺盛的年纪,要说对美女心静如水,那纯粹是扯蛋,要么就是有病,病的不轻。
对江月和秀丽,于龙青春的心都蠢蠢欲动过,都有过这个年龄的人可以理解的幻想和美梦,尽管于龙把这些隐藏在灵魂的最深处,表现的若无其事,百毒不侵,其实那都是装出来的。
人的欲望和期望是随着际遇高低而伸缩变化的。
于龙刚到城里来的时候,建材市场扛大个儿,每天一身汗,一身灰,被人白眼相看,那时只想站住脚,有吃有住有钱赚就满足了。对美貌善良的秀丽,那是可望不可及的传说。现在有点不同了,于龙已经脱去自惭形秽的外壳,可以勇敢地展示自己的存在了。
于龙经常在心里对比江月和秀丽,她俩都美的让人绝望,也各有不同;于龙觉得跟秀丽更易于亲近,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而是秀丽更普通,更温柔,就像邻家姐姐。虽然江月也挺好,却稍显蛮横霸道,家境优越,有点高高在上的冷漠。对江月,于龙在心理上有一层天然的隔膜,有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秀丽失业了,于龙有点伤心,真心想帮秀丽做点什么,想来想去什么也做不了,躺在床上想自己的事。
从跟着刘教练学拳到打比赛,到卧床休息,于龙请了十多天假。明天去上班,不知什么情况,原先的岗位还有没有。
第二天于龙到了单位,站长见了于龙很热情,他已经从孙超那儿知道了于龙的情况,不仅没有辞退的意思,反而更欣赏了。
站长笑着说:“这回想来闹事的人可得小心了,咱有铁拳呢。”
于龙如愿返岗,心里高兴,马上投入工作:领件儿,装车,正要出发,孙超走过来告诉他,这几天有一个小伙天天来找他,今天不知道来不来。
于龙想不起谁会找他,不会是“烂柿子”吧?又作什么妖儿?
于龙骑车上路了。
晚上下班回来送车,果然有个小伙在等他,于龙看着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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