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吗？”吕清燕淡然地道。

蔡俊泽想了想，愣是想不到别的可能，于是摇头，说：“还能有什么可能？”

吕清燕叹了一声，道：“看来，我给你的印象，就是，只会去傍有钱人了。”

蔡俊泽对此不发表评论，只是看着她。

“算了。”吕清燕睫毛眨了眨，“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只想说，这几年，我并没有再嫁人，而且，几个月前，我才从牛李氏那里拿到了与牛家石的和离契约。”

蔡俊泽微微惊讶，“你见过牛李氏与牛家石？”

跟着道：“牛家石可是通缉犯，你见他做甚？”

吕清燕瞥了他一眼，随即道：“我没见牛家石，就是见了牛李氏。那天，我在城外施粥，牛李氏刚好过来讨粥喝，被我遇到了，我就把她带走，跟她谈了谈。然后，就让她签了和离的契约。”

说着，还拿出了那份契约，展示给蔡俊泽看。

蔡俊泽淡淡地看了一眼，看见了上面的那个鲜红手印，心想牛李氏按这个手印，肯定不是自愿的，多半是被逼的。

“恭喜。”他淡淡地说，“恭喜你脱离了与牛家的关系。”

吕清燕收起了契约，拿着筷子，夹了筷小二刚刚送过来的菜，吃了一口，道：“其实，和离的契约，只是走个形式而已，有没有，我都是无所谓的。”

蔡俊泽道：“你现在恢复了自由身，又可以随便嫁人了。”

吕清燕没接他的话，而是道：“话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娶媳妇？莫非，心中，还在惦记着那个袁小娥？”

蔡俊泽看着她，道：“你不说袁小娥，我都快忘了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吕清燕笑了，道：“我可记得，你曾经，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如今，也没过去几年，就把人给遗忘了？”

蔡俊泽道：“你当初，对牛家石，不也是爱得死去活来？”

吕清燕蹙眉。

她不爱听这个。

“此一时彼一时。”她的声音，冷了几分。

“嗯，我也是此一时彼一时。”蔡俊泽道。

一时间，气氛，有点怪异。

他们谁也不说话。

是阳儿打破了沉寂。

“娘，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他问。

吕清燕点头，道：“娘一切都好。”

跟着问：“阳儿，娘若想让你跟娘一块离开，你愿意吗？”

说着，一双眼睛，深深地望着儿子。

阳儿眨着眼，望着母亲，问：“母亲想带我去哪里？”

吕清燕道：“吉州城。”

阳儿：“吉州城在哪？”

吕清燕：“在吉州省，与你们在的平扬省，中间隔了一个省。”

跟着又道：“而且，吉州城，是吉州省的省城，非常的繁华。”

阳儿想了想，道：“太远啦，要是近一点，我还想去看看……那么远，我就不去啦！不然，去了难回来！我还要跟耿夫子读书呢！”

吕清燕道：“你要是跟娘走，娘可以给你请夫子，请个比耿夫子还好的夫子。”

阳儿摇头：“我不想换夫子，我觉得，耿夫子就是最好的夫子。而且，我要是离开了，以后，想见爹、见奶奶、还有舅爷、舅奶奶就不容易了……我也不想离开他们。”

跟着说：“娘，要不，你回来吧？”

吕清燕：“……”

“那你，就不想念娘吗？”她问。

“想啊！”阳儿答。

“那你为何不愿跟我去吉州城？”吕清燕心中还是有点难受的。

“因为爹爹，奶奶，舅爷，舅奶奶都在这边呀！”阳儿道，“要是跟娘走了，在吉州城，我就只有娘一个亲人了。”

“对了，现在，我还有一个舅小表姑。”

“舅小表姑？”吕清燕没反应过来是谁。

“呃，就是舅爷的女儿。”阳儿道，“现在有四个月大啦！”

吕清燕：“……”

她看向蔡俊泽：“你那小舅，生女儿了？”

蔡俊泽点头，道：“嗯，四个月前生的。”

吕清燕道：“挺好。”

蔡俊泽道：“对了，此次回来，你要回吴坡村吗？我听说，你娘家，因为你曾经嫁给牛家石的原因，最近，一直在担惊受怕，怕被牵连。”

吕清燕呵呵了一声，道：“那一家子，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了。”

跟着说：“既然他们在担惊受怕，那就让他们继续担惊受怕好了。”

蔡俊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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