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沐浴很快,没用多久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出净室。
因她动作太快,几乎与凤凌一起前后脚到了画堂。
凤凌看着她,「主子,您那花瓣还没泡开吧?您便沐浴完了,这不是浪费花瓣吗?」
苏容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形式最重要,结果不重要。」
凤凌「……」
他是不太懂,很有求知欲地问「什么形式?」
苏容给他解惑,「看到花瓣心情好,解乏。」
凤凌「……」
是这样吗?早知道他也要一些花瓣了。
燕回声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画堂里等着苏容,见苏容出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讶异她洗干净后的容貌,比他想象的要貌美许多,当初她救他时,朦胧不曾看清的轮廓,此刻清晰可见,他露出微笑,转头吩咐,「摆膳吧!」
内侍小全子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凤凌琢磨着自己是该回房单独用饭,还是跟着苏容一起,看这样子太子殿下也还没用晚膳,是打算陪着主子一起了,自家主子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又没与未婚夫退婚,他是不是不能走?不能放任他们单独一起?
苏孤的救命恩人,算起来,又是孤的表妹,在孤面前,不必太拘礼,自在些,想如何便如何。」
他话落,又温声道「今儿你直接来东宫,孤很高兴。」
苏容歪了下头,「殿下若是这样说,那我就真随意了啊。」
燕回声颔首,「随意。」
苏容于是真不客气了,把燕回声放到她面前的一碟卤肉,直接端起,往自己碗里倒。
凤凌不干了,连忙伸手拦她,「哎哎哎,主子,给我点儿,别吃独食。」
苏容动作顿了一下,勉勉强强倒了大半,给他留了小半。
凤凌怨念地看了苏容一眼,把剩下小半倒进自己碗里。
一旁伺候的小全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
燕回声轻笑。
苏容吃了个半饱后,隐约明白了燕回声的意思,他是在告诉她,他并不是死板的处处都要守规矩的人,私下里,他也喜欢随意一些。
于是,苏容将塞了个半饱后,对燕回声问「殿下往日里是自己用膳?」
「嗯。」
「会不会觉得无趣?」
「习惯了。」
「那如今我们跟您共坐一桌,您会不会不太适应?」
燕回声摇头,「不但他想起周顾从江宁郡回来后,对他眉飞色舞地显摆他身上衣裳时的模样,口口声声未婚妻如何如何,他一时间没说话。
苏容也不急着追问,继续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燕回声问「你要退婚,是基于什么考量?不喜欢周顾吗?」
「不。」苏容摇头,「周顾挺招人喜欢的,若我连他都不喜欢,那我得眼高成什么样儿?」
燕回声神色微凝。
苏容又道「但我的真正身份您也知道,往后怕是麻烦不断,我虽然不觉得自己能轻易被杀,但也没把握把路走好,把日子过的花团锦绣。而周顾,他的路,一早就被老护国和您选定了吧?老护国公高瞻远瞩,明面上没投靠东宫,但实则已让自己孙子选了明主,换句话说,他是老护国公为护国公府押的宝,而他又是您几年打磨为自己磨的一把剑,将来您登上那个位置,可是要重用他的吧?所以,我们的路是不是不同?」
燕回声心下惊讶于苏容看的明白,但一想她的身份,有谢远一直教导看顾长大,自然不同寻常女儿家,他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他顿但又苦于无法打破,亦或者说不敢去打破,此事可以交给我,给我些时间,寻到机会,我助您打破,且一定会
让您处于有利局面。」
燕回声点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的局面,不能操之过急。」
「那是自然。我最有耐心了,从我娘故去,每年都有人要杀我,要杀我的人锲而不舍,而我一直忍着,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是前段时间及笄后,才知道的。」苏容给他吃定心丸,「所以,殿下放心,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燕回声从小也是经历了无数刺杀,闻言颔首,「南楚王无子嗣,你既是唯一,你说有五拨南楚派来的杀手,若是孤所料不错,应该是南楚王后、南宫家、另外还有南楚宗室派来的人,朝臣也有可能,这样的话,没道理别人都派来了人,南楚王却还不知你的身份,想必南楚王派来的人已在路上。南楚历史上,不是没有王女即位的先例,你可想去南楚夺权?」
「我现在去南楚,不得被南楚内的群狼给吃了?」苏容摇头,「只靠南楚王护我,如今的南楚形势来说,不见得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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