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闻言勉强相信了谢临。
谢临无奈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露出他一贯的笑容,“大殿下,您怎么来了?我这悄悄带朋友出来吃口饭,是什么风刮到了您耳边?”
他在江宁住那些日子,吃苏家的,住苏家的,自然不想被苏行则误会狼心狗肺,也怀疑是怎么被大皇子知道苏行则今儿被他带来了这里的。
大皇子燕礼,身量很高,眉目长的与贤妃有三分相似。他迎上谢临不客气地询问,哈哈一笑,“谢小王爷这张脸,带着人从后门进这聚贤楼,也很是惹人醒目,本殿的人在楼上的后窗瞧的可是清楚。”
谢临“……”
原来是一早就盯着他了!
谢临没辙,让开门口,笑着道“大殿下早说啊,若是早知道您想跟我凑个包房,我就不花银子订地方了。您只要招呼一声,我必去您那。”
“如今也不晚,你这一间包房的花用,本殿包了。”燕礼十分大方。
谢临索性豁出去了,“既然大殿下您如此大方,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正好最近手头有点儿紧。”
“好说!”燕礼进了门内,目光便落在了苏爱装腔,明明因为前凉州刺史江盛倒台恨死他了,却还凑到跟前来想让他和气说话。
“你既然想清静吃饭,就不该今儿来这聚贤楼。”,燕礼今儿的目的在于苏行则,不跟周顾多费唇舌,直接转向苏行则,上下打量,“江州才子苏行则,本殿可是仰慕已久啊。”
苏行则大体知道今儿大殿下为什么找来,因为自从他来了京城,一直闭门不出温书,而周顾又一直跟他黏在一起,谢府内外的护卫都多了三倍,对他保护之意做得明显,可见,周顾是把大殿下得罪狠了,而大殿下奈何不了周顾,便想从他身上入手找回场子,但一直没见到他的人,坐不住了。
他面向燕礼,对于他的犀利似乎无知无觉,淡笑,“大殿下乃人中龙凤,在下也多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燕礼大笑,“所以,苏大公子可否介意与本殿论一下今日这聚贤楼出的策题?”
苏行则点头应承,“殿下身份贵重,特意找来与在下伦策,是在下的荣幸。”
燕礼闻言不客气地坐下身,“既然如此,苏大公子请!”
苏行则也坐喜夜深人静温书,不喜纷扰。”
燕礼立即道“这个好说,本殿可以配合,白日里,本殿也有时间。”
他盯着苏行则“这样,改日本殿在府中设宴,邀请苏大公子过府宴饮,届时好好与苏大公子讨教一番,还望苏大公子不要推脱才是。”
他说完,也不待苏行则答复,转身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苏行则蹙眉。
谢临对苏行则翘起大拇指,“苏兄,状元之才,金秋科考,你一定能夺得魁首。”,然后,又对周顾说“你服不服?”
周顾对谢临翻白眼,“我服不服不重要,重要的是,燕礼一定会在科考前弄出幺蛾子,设宴是假,找麻烦才是真,一定会是个鸿门宴,来对付苏大哥。他今日过来,就是来试探一番。”
他转头看向苏行则,“对不住啊,苏大哥,连累你了。”
苏行则偏头,似随口一说,“你也知道自己连累我?要不跟我七妹把婚退了?”
周顾一愣,立即正色道“苏大哥,你这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来真的?”
苏行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不答他的话,反问“大殿下说要设宴邀我过府 “老国公已许久不掺和朝中事务了吧?陛下也一直在盯着护国公府?”苏行则又摇头,“如今的护国公府,与东宫,没什么分别的。”
他说完,想到了什么,又道“来京前,先生给了我一封举荐信,让我前往吏部尚书府拜见,不知我若是请沈大人出面相助,可能拦了大殿下?”
周顾讶异,“自然能,沈大人刚正不阿,一直特立独行,多年来,不结党营私,不拉帮结派,很是得陛下器重信任。他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只要自己不乐意做的事情,谁的面子都不会给,而别人也拿他没辙,毕竟他管着官员考核政绩。”
他看着苏行则,“谢先生与沈大人相交莫逆?”
“嗯。”苏行则点头,先生既然给了他举荐信,想必沈显便不会介意他上门拜访,受他麻烦,“既然如此,我明日便登门去拜见沈大人寻求帮助吧!”
周顾颔首,“这样最好。”
如今面临科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东宫与护国公府越是相护,就怕越会适得其反,最怕的,是引得陛下插手,毕竟江盛倒台,江州和江宁郡都安排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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