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林清歌把正在打扫公堂的严霆浩叫了过来。
吩咐其到仁济堂将无故旷工一上午的花锦容逮回来,让其将有关徐夕瑶被杀一案的所有细节证物整理成卷宗,一份上呈府衙,一份留档封存。
至于前任县令一家被杀一案,暂时先放一放。
秉承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严霆浩挠头道:
“大人,前任县令一家被杀一案已经水落石出,凶手也绳之以法,为何不一并呈报?”
林清歌闻言,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抬手就是一下:
“你这呆子是不是忘了,前任县令被杀的案子是谁审理的?”
“是谁啊?”
严霆浩挠了挠被抽打得发痒的肩膀,一脸的迷茫之色。
朝天翻了个白眼,林清歌无语道:
“呆子,就是你口中的府衙啊!”
“哦,对啊。”
觉得自家大人对自己的称呼越来越随意的严霆浩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同时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也将‘林大人’省略成了‘大人’。
这边,林清歌认命的解释道:
“虽然那徐员外死了,但府衙府尹与徐员外沆瀣一气,将前任县令一家的死定为入室抢劫的杀人灭口,却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咱们将实情直接上报,你觉得府尹会如何?”
“会如何?
当然是如实张榜公布,判那些人秋后处斩啊!”
听严霆浩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林清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托,那岂不是等于府尹自己打自己的脸,变相承认自己之前所判的是冤案?”
“可是……”
见严霆浩还想说什么不切实际的幼稚言论,林清歌直接打断道:
“我说,你这憨憨不是傻,而是傻子他妈给傻子开门!”
“???”
“傻到家了啊!”
严霆浩:……
“记住:当官的,最忌讳被质疑,官越大越甚。
若是这般大刺刺地上报,被记恨穿小鞋都是轻的。
弄不好,会胡乱编造个罪名,参本官一本,让本官乌纱不保!”
“不会吧?”
看着张大了嘴的严霆浩,林清歌不由嗤笑一声:
“别说是前任县令被杀的案子,就是这徐夕瑶被杀一案,能不能顺利批复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大人,徐员外不是已经死了吗?
整个徐家现在只剩下一个马氏,以马氏对徐守信的憎恶程度,根本不可能出面帮他打点啊!”
“徐员外确实已经不在了,但你别忘了徐婕妤,也就是徐守信的妹妹徐夕媛还在,汪家还在。”
也许是出于前世办案的直觉,林清歌总觉得徐守信的身世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同于嫁入徐府才得知怀有身孕的马氏,按马氏所言,汪家当时的家主明知汪氏已经怀有身孕,却让她嫁入徐家。
说明,是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若只为找个接盘侠,汪家不至于下这么大的力气去扶植徐家,甚至将徐夕媛送入宫中,让徐家更上一层楼。
官与商虽名头不同,但本质却都是唯利是图。
只不过有人图的是平步青云、家族兴旺,有人图的是两袖清风、流芳百世。
而那汪家显然是属于前者。
能让汪家下这般大的力气,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徐守信生父的身份不简单……
“爹爹,爹爹,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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