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屑地蹲下来,小声的在这三人耳中低语着:“只说有三个人吃饭,没必要都杀了吧?呵呵。”
可话虽如此,那男人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10个并不怎么干净,还带着馊味的馒头丢下来,就哼着小调,离开了。
角落里的两个孩子,习惯性地拿走四个馒头后,就各自靠在一个角落,飞快地啃着今日的晚餐,对剩下六个馒头视而不见。
女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丢下手中的人,踩着这满地的肢体,坐在中间,安安静静地吃着。
其他笼子的孩子,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依旧还在打闹着,争着那馒头。
夜半三更,男人带着火把,指挥着几个人,推着一个木桶,将笼子里其他的东西,又给清理了出去。
“娘的,又是这几个小兔崽子。成天给我们找事情干!”
他们骂骂咧咧地看着这笼子里还活着的三人,一脸不悦地吐了他们一口唾沫,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男人却无动于衷,他讽刺地看着这空旷的笼子。
吹灭了火把。
临走前,留下一句恶魔的低语。
“明天只有一顿饭了。你们几个牲口要省着点吃。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听着那宛如鬼魅的笑声,苏令仪猛地睁开眼。
外头天色已是大亮,而浴桶内的水也早就变得冷冰冰的。
“真是该死!”
懊恼地打着水,起身穿好衣服,一脸郁结的靠坐在床沿。
水滴声,血腥的腥臭味道,还有琅婳带回来的消息,以及……那个无比恶心的梦境。
仿佛是想把她拉回那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苏令仪,要将搞死傅明旭这事提上日程。
看着窗户上透进来的日光,她恍惚地伸出手,此时她头很是昏沉,便是动一下,整个脑子都开始晕眩起来。
苏令仪面色很是难看,死死地按着额头,忽得她释然一笑。
“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早就不在那个地方待着了?这是闹哪样?”
想通的苏令仪,只觉得压着她胸口的闷气也消散个干净。
卷着被子,就将自己塞了进去。
大概今天的她,是不会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吧?
几日的劳累,外加内力耗损巨大,苏令仪这一睡便是整整两天。
期间还伴随着反反复复的发热和退烧,着实叫人担心。
明明她已经回来,可玲珑却依旧瞒着孩子,没将苏令仪病着的事情告诉给雅儿。
然而府中也不过就那么点大,外加府中还那么多人进进出出,苏令仪的院子凭空飘着药的味道。
这就是雅儿也会有所怀疑,要不是宋玉承早就从玲珑的口中得知苏令仪生病的事情,便也帮着隐瞒,怕是昨儿个早上就已经被发现了。
奈何雅儿是个忍不住的主儿,总爱往外头跑。趁着今日一早逸儿来访,雅儿出去一看,便同端着药盅的琅婳撞了个正着。
“琅婳姐姐,你端着药要去哪里?”
雅儿盯着琅婳的眼睛,死死地看着。
琅婳摸着雅儿的头:“这是给我自己喝的,你琳琅姐姐配的药有多么苦你是知道的,我这不就带着药去找你琳琅姐姐评理吗?让她少做那么苦的药送来。世子不是在门口等着了吗?你去带他进来吧。”
雅儿义愤填膺地点点头:“那琅婳姐姐记得同琳琅姐姐说,下回给雅儿送药的时候可别整什么变态苦了。苦得嗓子眼都想哭。”
琅婳忙着答应,哄走雅儿这才端着药直往苏令仪的寝屋走。
见琅婳离开,雅儿这才不对劲地站住了脚。
“奇怪了,琅婳姐姐不是说最不怕苦的吗?多苦的药药都敢捏着鼻子喝下去的,怎么这次就不敢喝了?不行,雅儿要拉着逸表哥去看看是多苦的药才行!”
打定主意的雅儿去往前厅的步子也更快了。
冲着逸儿招招手,她窃喜地喊道:“逸表哥!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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