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商量、一起决定”制度呢?还是实行“老子的地盘老子说了算,你们都得听老子的”制度呢?胡实和童辉肯定是选择了后者,他们压根就没考虑过前者,否则,他们还怎么随心所欲地作威作福?只是,他们也心知肚明,等级制度很容易把人逼得暴动反抗,最麻烦的是,他们试过那几支手枪,根本打不响。
“这有何难?”胡实父亲胡家正笑道,“管理人只要抓住人性的弱点,就能四两拨千斤。儿子,爸给你讲个故事。一辆大巴车在荒郊野外被劫匪截住了,劫匪只有三个人,大巴车上足有三十个人,按照常理,大巴车上的这三十个人团结起来足以打败劫匪,但劫匪在上车后这样宣布道‘我们抢劫有个规矩,第一个交钱的人只需要交一百,第二个两百,第三个三百…以此类推’,车上所有人一听,哎哟妈呀,第一个交钱才交一百啊!因此,车上的人们争先恐后交钱,甚至互相推挤插队,生怕自己被挤到后面交更多的钱,同时,没人再想着反抗了,只想着如何挤到别人前面,好让自己损失能少一点。”
听完胡家正讲的这个故事,胡实受益匪浅。胡家正是副校长、搞行政的,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靠着胡家正“略施小计”,胡实团伙控制的那些幸存者被管理得严严实实,团伙的核心成员是胡家正、胡实、童辉这些人,然后是那些有女朋友被扣为人质的男幸存者,胡实等人给了他们不少甜头,让他们成为“半既得利益者”,如此一来,用胡家正的话说,“他们原是这个秩序的受害者,想要反抗这个秩序,但在从中分到一杯羹后,他们就变成了这个秩序的维护者和我们的走狗”。
“人呐,都是这样的,穷人痛恨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只因为自己不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胡家正轻轻一笑,“等他们成了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后,会更加傲慢享受。当然,想要彻底地控制住一群人,还要明暗两方面双管齐下。”
升降机上,孟翔看着被胡实等人在楼顶放下的吊篮,其他人都看向他,等待他做决定。
孟翔心头盘算一下己方十人的处境,被吊在四楼处,距地面约十五米,距天台约四米,以他的身手,爬墙下去或上去都不是问题,但卢欣荣九人怎么办?他既不能独自逃跑也不能拿朋友和同伴们的生命冒险,只能先按照对方要求的办,上去后再见机行事。
胡实这帮人的手枪是打不响的,他们真正的武器还是冷兵器,孟翔就算空手,打他们也不是没把握,刚升到19级呢。
把自己的开山斧、短刀、匕首都放进吊篮里后,孟翔对卢欣荣几人点点头。
卢欣荣几人脸色紧绷、嘴唇紧抿地也都交出了武器。
吊篮被提了上去,很快,升降机再度上升。
一两分钟后,孟翔十人站在天台边,他们面前站着二三十人,个个目光炯炯地紧盯着孟翔十人并摆出歪头斜眼、凶狠冷酷的表情,自以为形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强大气场,领头的那个身高一般但十分粗壮的青年自然是胡实。
孟翔看了看胡实,相由心生,此人满脸都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气息和历经世事的油滑气息,一双懒洋洋的斜吊眼里充斥着浓浓的自以为是、不屑、狂妄、嚣张、傲慢、桀骜以及一种阴狠冷漠的戾气,染着黄毛打着鼻环,就一成年的熊孩子,看似年纪还不大,却已拥有非常丰富的混社会经验,并且因为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心黑胆大手麻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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