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太感激你们了。”
“大家都是穷人,都是一样的穷哥们卖苦力气的,没有什么感激不感激的,都是应当的。”
“这入工会,是不是和拜码头一样,得交钱啊?”
“不一样,除了每个月交五分钱的会费以用来买纸外,大家什么钱都不用交,不用担心这种事情。”
“五分钱,善人啊,真是大善人啊。”
工会从一开始运作就备受工人们追捧,每天都是人来人往,一天下来进来出去的人就没有断过。上午是码头工人们来申请建立码头分工会和邀请帮助建设,下午就又是煤炭工人们来请工会里的同志们帮忙在矿场上也组建一个工会,教他们该怎么反抗压迫,反抗矿场主的横征暴敛和剥削。晚上甚至印刷厂的工人们也要来,一边教工会的同志们怎么印刷小报,一边向塔奇米同志请教如何行动,如何与老爷们对抗。可以说,这里已经变成穷人们的新的大本营,人们眼中比官府还要管事有用的地方了。
甚至连农民们也时常过来来找塔奇米同志,风尘仆仆的进城,挑着一点米粮和青菜或者刚打猎到的野物来找塔奇米同志,请他为农民们做主,为大家伙做一把主心骨帮帮忙。因为他们听说印京城里的塔先生开了个小衙门也开始审判起了那些老爷,就误以为塔奇米是变成了青天老爷,以为塔奇米也能一块惩治农村里的那些地主老爷了。
对于这些朴素的农民同志,塔奇米也是自然能帮忙就帮忙,能支持就支持,有时是带头帮着农民打官司,有时则是干脆化作锤镰把附近的黑帮剿灭掉,让这些土财主失去了依仗,面对愤怒的农民们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可以说,印京总工会已经变成全印京穷人都向往和崇拜的地方了,这里就是公正与正义的代名词,你在衙门那里拿不到公正的审判,在这里却可以,你在衙门那里得不到帮助,在这里却可以,工会会帮你反抗,进行斗争,勇敢的与那些老爷们进行对抗的。
这样的名气自然也是引来了印京官场和文化界很大的非议。有的官老爷说,这是另立中央,是在叛国。也有的有文化的先生说这是叛匪,是在公认叛乱。还有的腐儒说这样下去国将不国,以此往复的话必然要出乱子,相公爷们要失去威严的。但是反正,袁总督对这件事情一直很乐观,并没有同意印京官场的说法把工会定为非法,直接镇压掉。用袁总督的话说,放进一条鲶鱼进来,也未尝不可,不是什么坏事嘛。
袁总督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很简单和透彻的,只是打压,不可能解决民生问题,只能弹压着随时还是有可能爆发,就像前几天发生的俄罗亚大革命那样很有可能出事。但是如果有一个能博得民心,还没有另起炉灶的想法的组织去改善民生,绕过那些迂腐的官员改变局势,那对帝国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对圣上和他也是没有害处的事情。
袁总督是一位很标准的国家主义者,他效忠的是圣上,是大炎明,而不是这个迂腐的官场。凡是有利于圣上统治的,他就都会做。至于说会不会危害印京官场,那他不在乎,不关心。用印京官员们的话说,袁总督就是圣上的一条狗,那里需要就往那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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