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刺目的光亮让江长夜有些眼晕,视野渐渐清晰,迎面是一堵惨白的墙壁。
脸上带着呼吸器,手腕上还打着点滴。
江长夜一把拔掉,翻身坐起,看到自己正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
果然,自己被转送到医院来了。
江长夜正打算看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争吵声。
江长夜下床来到门口,就听到门外有人在说。
“伴月啊,不是我说你,这完全没有必要,人都已经这样了,何必维持?那是在浪费钱。”
“不行,只要人还在,就不能放弃希望。”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死不死脑筋和你们没关系,现在小夜是我照顾,我不会同意的。”
“这事由不得你做主,张医生,我们已经决定了,放弃治疗!”
听到外面的对话,江长夜冷笑不语。
果然,骆红颜还是来搞事了?
目的无非一个:拔管!
问题是,父亲竟然没有反对?
这让江长夜心中生起浓浓的悲哀。
他推门而出:“呦,这么热闹?”
门口处,几名正在争论的人还有医生同时呆滞。
病房门口,江伴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弟弟:“小夜!”
大姐江伴月今年三十二岁,虽韶华渐逝,却依然保持着少女时代的魅力,看起来和二十多岁差不多。
但此刻江长夜看到的,却是一个满面憔悴的姐姐。
看到江长夜起来,江伴月一下扑过去,死死抱住弟弟:“你醒了!他们说你被怪物同化了,永远不可能醒过来……姐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江伴月的眼泪已哗哗流下。
江伴月其实是个比较强势的女人,可再强的女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弟弟醒来,也便只剩温情与关爱。
江长夜轻拍江伴月的背:“没事,都过去了。”
说着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骆红颜,只有她一个,没见到父亲江铸。
看到他醒来,骆红颜的表情也明显变了,面色阴晴不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但下一刻,她面色恢复正常,兴奋的过来:“小夜你醒了?那真是太好了,这些天家里为了你,真的是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江长夜懒得听她叨逼叨,直接问江伴月:“父亲呢?”
江伴月低声回答:“知道你出事,他很着急,当时就病倒了。”
原来是这样吗?
我就说老头子虽然混账,但还不至于绝情到这种地步。原来是他病倒了,然后骆红颜就出来作妖了。
江长夜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江伴月叹息着:“不太乐观,吃喝都要人服侍,说不了话,大夫说最多四个月,长宁现在陪在他身边,就在隔壁……他还是关心你的。”
好家伙,父子俩一起住院啊。
“我明白。”江长夜点点头。
骆红颜见这样子,心有不甘,忙道:“小夜你别误会,本来以为你醒不过来,我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别让你活受罪。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继母,你不会真觉得我想你死吧?”
佩服!
这都能找到借口。
江长夜看骆红颜:“无冤无仇的,你的确没有到想我死的地步。”
这话出口,江伴月愕然,骆红颜喜笑颜开:“你明白就好了。”
江长夜继续道:“没有特殊情况,你不会希望我死,但如果有特殊情况就不一样了。”
什么?
骆红颜怔住。
江长夜道:“按照净土的规矩,只有确认的死亡才算阵亡烈士。植物人不算烈士,如果植物人久了,再死去也照样不算。只有在限定时间内死掉才算烈士。象父亲病危,虽然是当年战场上留下的旧伤,但他不可能算烈士,留下的财产也依然要交遗产税。正好我还属于家庭成员,我要是成了烈士,那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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