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不够果决,也不会被木本薰纠缠这么多年,更不会将三少和三夫人拖下水。
“宋老板,你和严少要保护好木本小姐,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唐绯微皱了下眉头,淡淡说道,“匹夫之勇,除了添乱不会有任何作用。”
最让人讨厌的就是好心办坏事,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哪怕做错了,一句出发点是好的,就要求受害者或者被牵连的人原谅,甚至还要说声感谢。
受害者或者被牵连的人,略微有些微词,就会被扣上不知感恩的大帽子。
其实那时,他们只想说一句话,谢谢你全家。
宋轲还想再争辩几句,被陆洵一脚踹到后面,淡淡地说道:“按我老婆说的做,不然下个季度的预算我不批,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宋轲老实地待在后面,不再说话。
严少康转了转眼睛,默默后退两步,跟在木本薰的后面,以免有人从背后伤害她。三夫人的意思,那些人很有可能朝木本薰出手,给木本家族和井伊家族插手华夏世家之争,提供正当的理由。
这招他们玩得很溜,俗称贼喊捉贼。
史蒂文看向陆洵的眼神,不再那么敌视,只要不给绯姐添乱,他就算及格。
木本薰的后背僵了一下,父亲的计划,被他们识破了……后面该怎么做?若是完成不了任务,井伊大人不会放过父亲,那母亲……又该何去何从?
唐绯眸光微闪,轻声哼唱道:“……那十娘偶而把清歌发,呖呖莺声倒别有腔。哪晓隔舟儿听得魂无主,可恨登徒施计要拆鸳鸯……”
唐北纮一脑门黑线,无语望天,绯绯姐还有不会的吗?这评弹小曲唱得还真是,婉转风流人妩媚。
不过当着姐夫唱杜十娘,是不是有点太直女了些?
唐月如淡淡扫了眼脸色苍白的木本薰,也许是月光太温柔,乱了心神,呵呵。
追过来的井伊家中候令正好听到那句“哪晓隔舟儿听得魂无主,可恨登徒施计要拆鸳鸯……“,一个没站稳,踩碎了一块瓦片。
史蒂文直接跃起,右手一拳朝那人腹部打去。
唐北纮随手甩出三个药丸,朝来援的三个黑影。
井伊家中候令的身体,以不可能出现的角度折转,险险避开那一拳,却正好撞在左手打出的第二拳。一口血喷出来,顺着拳势滚开。
刚落在屋顶的苏苏,轻抬右脚,正好踢在他的脊柱上,滚落到街上。
唐月如嫌弃地一脚踢在他下巴上,下巴瞬间脱臼,牙齿里暗藏的药丸,没有机会服用。
史蒂文眉毛微挑,学着唐月如的样子,将倒在屋顶上的三人,也卸掉下巴,并在脊柱上点了三下。
岛国人,不光有牙齿藏毒的习惯。他们能以任何方式利用地势,或者别的外物来伤人。
绯姐说过,只有脊柱被废掉,才不会作妖。对对手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唐北纮:“……”
我已经毒到他们了,为什么还要卸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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