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少的人都听到了牛寡妇临终前的喊话,人群中瞬间炸开了锅。
“这老太婆也太狠毒了吧?她儿子的棺材被水冲走了,这能怪得了谁啊?”
“要不是她违规土葬,哪儿能被冲走呢?”
“这6栋的人基本上都没逃出来,造孽啊!”
“你们说她之前守井时有没有下药啊?”
“这个可不好说,你看,那边站的花猫一样的小姑娘据说是她亲孙女儿呢,也是从水泥板渣子下面扒拉出来的。”
“那死老太太心毒着呢!”
“咱们那栋楼也有人到小山坡砍过树,你们说老太婆会不会也记恨咱们?”
“那可说不定,要不咱们还是去检查一下承重墙吧?”
“是啊是啊!最好找建筑经验的人和咱们一起去。”
天光大亮时,小区的所有楼栋都检查完毕,前面同样楼下是商铺的5栋墙面遭了难,比较幸运的是牛寡妇一通乱砸,只砸坏了一小块承重墙,陈越说修补之后不影响整个楼体。
枪响后,牛寡妇的事情就陆陆续续的传开了,李知意明显感觉小区的人与人之间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本来还能正常问候的邻里间多了几分警惕。
现在这个世道,谁也说不清楚对面的是人还是鬼,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这他们一家子也是看走眼了,要不是有空间在,12楼的所有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真不好说。
太阳出来时,满是疲惫的肖北风沉着脸找到了他们,低声道。
“哥,救出来重伤的六个全没了,我仔细检查过,全是被摸进去的人用菜刀割喉才没的,救援的人在牛寡妇藏大铁锤的地方找到了带血的菜刀以及她儿子的遗像。”
唉!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他们还真没办法对牛寡妇生起任何怜悯之心,这也太极端了。
牛寡妇把事情做绝了,救援的人也没来问是否有人愿意领养李小草,还是杨好妹悄悄摸到他们头头旁边。
“同志,请问那个女娃娃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她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会申请将她送到慈幼院。”
领头人也有些头痛,这是他暂时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国家对孕妇和孩子有特殊的照顾,希望那小姑娘能健康长大吧。
哭天喊地的悲痛声不时传入耳中,眼泪再也流不出来的陈媒婆死死地盯着李小草,仿佛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泄愤。
突然她趁着救援的人一个不注意,直接朝着李小草冲过去,狠狠的一脚将人踢倒在地。
“怎么死的不是你个孽障啊!我重孙书翰和你一般大,为什么站在这里的不是他?为什么啊?”
不用人去拉架,脱力的陈媒婆自己就滑落在地。
“我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和重孙都没能跑出来,都压在下面了!都在下面啊!就剩我个死老太婆了。”
“贼老天啊,你不给人活路,咋不把我也带走啊?”
满头银发的陈媒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来来回回的嘟囔这几句话,连杨好妹喊她到棚子里躲避毒辣的阳光都没反应。
最后还是救援的人看不下去了,将她强行拖到棚子里,合力绑在椅子上,陈媒婆才安静下来。
社区派来安抚的工作人员满含愧疚的看着他们,当时军人将吉安小区6栋楼墙体异常报告给了社区,因一把手与二把手争斗的激烈,这件事就被搁置了下来。今天在家时突闻吉安小区出事,他心里一咯噔,就毫不犹豫的报名来帮忙,可没想到竟然如此惨烈。
温度越来越高,火热灼人,紧张的救援被迫中止。
救援负责人告诉他们,如果没地方去,可以安排到灾后安置点。那个地方陈越知道,虽说有空调,但成千上百的人吃喝拉撒在一起,不仅没有任何隐私,还容易感染生病。再加上鱼龙混杂的,安全也不一定能得到保障。
杨好妹出面婉拒了,表示他们要去投靠亲戚。
自从日夜颠倒生活后,他们这是第一次在阳光下行走,热浪从四面八方扑来,炙热的地表温度顺着鞋底传过来,脚仿佛置身在烤炉中。
他们一行五人是狂奔到东区13号的,一关上门,李知意就将人带入空间,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部,整个人才稍微活泛起来。
细心肖北风指着手上的烫伤膏。
“咱们外露的皮肤都接触到了太阳,都抹一些烫伤膏。”
“都饿了吧,我去下一锅青菜苗条,大伙儿吃完了,都好好睡一下。”
回到熟悉的空间,这一群心有余悸的人才安心下来,各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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