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他们夫妻分身乏术的时候,给女儿上了户口,名为孙小草,娘说女孩儿贱名儿好养活。他无视了晓柳眼中的期盼,深感赞同,毕竟老辈儿人有这个说法。
后来的后来呢?娘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要生个儿子,不然就一个女儿太孤单了。他听久了,也深以为然。和晓柳努力了足足7年,也不见儿子的影儿。
看着晓柳因无法为李家开枝散叶日感愧疚,当娘出主意让他在外面花钱生个儿子,再领养回家时,喝得醉醺醺的他意动了。
这一失足,曲红梅就怀上了。等他知道时,胎儿已经超过八个月。老太太说已找人算过,确定是个儿子。然后以死相逼,说老李家的孙子必须是婚生子,让他和晓柳离婚。
两人如她所愿的离了,他下午领证儿,巧遇了同样领证儿的晓柳和憨子叔。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他和晓柳这辈子再也没破镜重圆的可能。
这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呢?醉生梦死几天的他都没想明白,但此刻却恍然大悟,他不该对晓柳一见钟情,甚至不该对任何女人动情。
他和娘打小相依为命,就该相依为命一辈子,不该霍霍别人的。
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人子,不孝;为人夫,不忠;为人父,不慈。
简直枉费他来世间走一遭!
耳边传来滔滔不绝的抱怨不仅无法将李大宝从自我厌弃中拉出来,还雪上加霜的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臆想中。
半夜醒来,越过熟睡的曲红梅,李大宝拎了一瓶白酒径直推开了牛寡妇的门。
轻轻摇醒了她,对着睡眼朦胧的牛寡妇道。
“娘,快起来,陪儿子喝饮料。”
儿子自打离婚起就非必要几乎不与她讲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牛寡妇乐得都找不着北了,哪里能想到儿子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间的不正常举动。
沉迷于儿子的孝心,牛寡妇没开灯,就抄起瓶子往嘴里灌。
‘咳咳咳’的辛辣呛得牛寡妇眼泪都飚出来了,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大惊失色的朝着李大宝问。
“儿子,你咋给娘拿度数这么高的白酒呢?娘那几杯倒的酒量你不是不知道。”
李大宝充耳不闻,反而笑嘻嘻的对着牛寡妇道。
“娘,快陪儿子看动画片,你看,那画面可有趣啦。”
牛寡妇惊骇的顺着儿子的视线望过去,除了一堵白墙,什么也看不到。
她小心翼翼的问。
“儿子,上面演的什么啊?”
李大宝不满的瞪了一眼打扰他的牛寡妇,嘟囔道。
“娘,别老打扰我看动画片,在放斩妖除魔呢。嘘!”
吓得牛寡妇鞋都没穿的跑出去,推醒了正打着呼噜的曲红梅。
失了主心骨的牛寡妇拉着她一阵解释,好一会儿,脸肿的老高的曲红梅才明白这老虔婆的意思。
被扰了清梦的她幸灾乐祸的嘲笑道。
“老虔婆,你也有今天啊。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听说过,以前有个娃子出现过类似李大宝的情况,你猜她隔天在哪儿?”
牛寡妇顾不上曲红梅对她的称呼,着急的追问。
“红梅,人家现在在哪儿?”
曲红梅一字一顿的说出口,好似生怕牛寡妇听不懂一样。
‘六角楼’三个大字像是有万钧之力,压得牛寡妇喘不过气儿来。
本地人都知道,六角楼那里除了一座精神病医院,没其它建筑物。
牛寡妇被打击的说不出话,只能从鼻腔发出‘呼哧呼哧’的粗喘声。
曲红梅玩味儿的盯着牛寡妇失魂落魄的样子,恶意的告知了下午她被带走教育时,书记和其它村民的话。
喝高了的牛寡妇被刺激的双眼充血,‘嗷’的一声冲回了房间。
眼见儿子还在津津有味的看动画片,她脑子一嗡,抽出了藏在棕榈垫子下防身的杀猪刀,捞过堂屋的一个瓶子,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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