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千里马,四海之内谁人敢不卖,还藏着掖着不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吗?”
王夫子听着他们的言论,气得胡子直抖道:“你们这是歪理!”
赵珩说着:“本郡王这可不是什么歪理,那国君求马三年足可见他的诚意。
可是民间马夫却将马养死了还也不愿给陛下献马,这马主子不敬国君,就算不治罪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能拿国君的五百两金子?
你们清澜书院教学子这些,是否就意味着我皇伯伯若想要学子入朝堂,还得给学子不止五百金的赏银,才能让学子效忠陛下?”
“你,你……”王夫子气得直发抖,“老夫可没有这个意思。”
赵珩道:“王夫子,方才你说的我们可都听到了,姜璃,你是不是也听到了王夫子如此类比的?”
姜璃道:“小郡王,你别太过分了。”
赵珩嗤笑了一声,对着坐在自己跟前的沈洛之道:“沈洛之,你说是本郡王说得有理还是夫子说得有理?”
沈洛之淡淡地扫了一眼赵珩道:“都有理。”
赵珩又问着书院之中其余的同窗们。
这十个同窗,哪里敢得罪霸名在外的赵珩,况且事关陛下朝廷,万一说错了话,赵珩去陛下跟前乱说一通可就遭了,便都纷纷觉得赵珩有理。
赵珩听到众人的答复,挑衅地对着王夫子道:“王夫子,就您这本事,怕是教不了我们呐!”
王夫子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姜璃连过去扶住了王夫子,对着赵珩道:“你太过分了,夫子,我先带你去看大夫。”
王夫子离了学堂之后道:“不去看大夫,劳烦你送我去苍兰阁一趟。”
姜璃扶着王夫子到了苍兰阁,陆宛芝见着王夫子如此虚弱的模样,连道:“王夫子,您这是怎么惹?”
姜璃在一旁把方才在课堂上赵珩如何气王夫子之事,与陆宛芝说了一遍。
王夫子无奈地对着陆宛芝道:“陆姑娘呐,老夫这把年纪了早该颐养天年了,来清澜书院也是想多教导后辈,为朝廷献上人才,可这天字班我着实是没法教了。”
陆宛芝叹了一口气,“委屈夫子您了,您先休息几日,到时候您还是回去教玄字班吧,至于天字班……”
陆宛芝脑海之中搜刮了一圈书院之中的夫子,都无合适之人,便道:“我亲自去教!”
“陆姐姐,可是您是女子呐……”
姜璃说了一半便又道:“我不是嫌弃您是女子,我知晓以您的才华教我们绰绰有余,可我怕你被小郡王欺负。”
陆宛芝道:“无碍,姜璃,劳烦你送夫子回府歇息去了。”
姜璃连应道:“好。”
陆宛芝从书桌上取了一本战国策,便去了天字班,她到天字班时,就听得里面一阵喧闹。
赵珩手中摇着一个骰盅,“来来来,买定离手,押大还是押小。”
骰盅刚落下,赵珩要打开时,便见一只涂着大红色丹寇的纤纤玉手先握住了骰盅。
“还在上课呢,怎能玩骰子?都坐好。”
赵珩见是陆宛芝前来,挑衅道:“天字班没有夫子上课了,王夫子自认学识不高教不了我们走了,没有夫子,玩玩骰子又怎么了?”
陆宛芝缓缓道:“谁说天字班没有夫子了?从今日起我便是天字班的先生,日后你们都是我的学生。”
陆宛芝此话一出,满堂的少年可都不淡定了。
沈洛之端坐在位置上,缓缓抬头看向陆宛芝,见陆宛芝的容貌稍惊艳,又垂下了眸道:
“武安侯夫人,从古至今虽也有女先生,可女先生都是教导女子的,从没有女先生教导男徒弟的。”
赵珩连点头道:“沈洛之,你总算是和本郡王英雄所见略同了。”
陆宛芝对沈洛之的印象倒是不错,镇国公府的世子,他文采不菲,来天字班也是因其他的班的学子已满了。
陆宛芝道:“教书育人重要的是学识高低,我虽是女子,但以我的学识也足以教你们。”
赵珩不服道:“我们都是世家公子,被长安人知晓我们拜一个女子为师,你让我们的脸面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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