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陈世泰无奈地看着他,道:“这是我家将军的命令,贤弟,为兄也帮不了你,为兄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你!”
李连成想要破口大骂,但他看着周围对着自己的枪口,还是怂了,将佩刀丢在地上,双膝跪地,颓废道:“我降了。”
有了李连成带头,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丢下武器,束手投降。
“将他们收押起来,中军营留下三百人把守义成门,其余人,按照原计划行事!”
苏言大手一挥,没有再理会那些投降的清兵,命令道。
他话音落下,士卒们随即行动起来,踩着整齐的步伐沿着街道向四周杀去。
义成门的动静也没有瞒过城中其他地方的清兵,示警的铜锣声响彻在泉州城上空,打破了黑夜中的寂静。
那些还在睡梦中的清兵被铜锣声吵醒后慌乱地爬起来,胡乱的将盔甲披在身上,便提着武器冲了出去,等他们列好阵清醒了一些后,就惊愕地发现,城外的义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了进来,并朝着他们这边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朝天门、临漳门、镇南门悉数被义军占领,义军一边进攻一边在各自指挥的授意下高喊“李琦已被授首”,将此噩耗告知清军,使得清兵几乎一触即溃,在黑夜中人的恐惧被放大到极致,他们听着好似四面八方传来的义军,就觉得义军全部杀了进来,战意顿无,狼狈逃窜。
全城都陷入了混乱之中,街上随处可见溃逃的清兵,亦或者是结阵推进的义军,街道两旁的民居内百姓们瑟瑟发抖地躲在被窝里,胆大的人壮着胆子凑到门窗后,隔着缝隙向外窥探。
“杀!夺取肃清门,攻入子城!”
无数中军营士卒从苏言身边穿过,他们呐喊着抬起前几日制作的攻城锤,向肃清门的城门撞了过去,原木重重撞在城门上,发出砰的沉闷的声响,士卒们又抬着攻城锤向后退出一段距离,呐喊着再次撞过去。
接而复始,肃清门的城门很快就被撞得松动,随着最后一次撞击,城门轰然被撞开,木屑横飞,士卒们便将原木扔在地上,顶着盾牌杀了进去。
泉州城内清军的兵力本就不足,基本都被部署在罗城的几个城门,而作为内城的子城守军就只有晋江县衙和泉州府衙的衙役能够勉强胜任,但他们皆无心战斗,眼见城门被攻破,纷纷四散逃跑。
泉州府衙内,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泉州知府申伟披着官服,提着剑来到了堂前,他将还留在衙门内的衙役都集中了起来,眼里满是血丝,道:“贼人已经杀进来了,现在是吾等报效朝廷的时刻,都随本官拿上武器,同贼人厮杀!”
衙役们面面相窥,其中一人当即跪地,磕头道:“大人,外面都传言李琦将军被斩首了,连绿营兵都挡不住贼人,就凭我们这些三脚猫的衙役又能如何,请大人怜惜我等性命,降了吧!”
“不可能!”申伟一脚将那衙役踹翻,一剑刺入对方的胸膛,在衙役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凶狠道:“尔等若是不思忠君报国,妄想苟且偷生,下场有如此人!”
说完,他拔出长剑,鲜血顺着伤口喷溅而出,溅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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