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锤扔下,拔出佩刀,怒吼道:“随本将杀!”
“杀!”
……
丰州城的战斗很快就被泉州府方向察觉,留守的泉州参将本欲调兵前去救援,但他又恐出兵后泉州城内兵力空虚,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便迟迟没有出兵。
在他看来,泉州府城更加重要些,就算丰州陷落,日后朝廷想要治他的罪,最多治他个作壁上观,坐视朝廷疆土陷落之罪,可要是泉州府城在他的手上没了,那他的全家妻儿老小很有可能都会被斩首了。
因此,一直到陈世泰率威武营拿下丰州城,泉州方向除了两三个探子外,就再无动静,这让全程留心的陈世泰有些诧异。
但他很快就了然了,泉州府的兵力本就不多,那留守的参将李琦多半是怕城中出了什么闪失,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
想通这一点后,他一边派人将丰州收复的捷报送往还在往这边赶来的苏言军中,一边派兵控制整座城池,搜捕逃入民间的清军溃兵。
同时,他看着被五花大绑跪在自己面前的丰州知县高翊文,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道:“高大人,本将刚刚就劝你开城投降,保全一条性命,眼下高大人还是落入我的手中了。”
“我呸,逆贼,有本事就杀了本官!”高翊文努力伸直身子,往陈世泰的身上吐了一口浓浓的痰,却被陈世泰闪身躲过,落在了地上。
“吾彼其娘也!”陈世泰骂了一声,一脚就将高翊文踹翻在地,高翊文被踹倒后也不恼,他看着陈世泰哈哈大笑,道:“逆贼,你等着吧,平南将军很快就要打过来了,我到时候就在底下等着你。”
“你找死!”
陈世泰拔出佩刀,狠狠地砍在高翊文的脖子上,险些将他整个头颅斩下来,只剩下皮还连着一层。
砍这一刀还不解气,陈世泰又往还在抽搐的尸体连劈了好几刀,一直到心中的恐惧和怒火发泄出来以后才作罢,他看着几乎变成一滩肉泥的尸体,喘着粗气,将刀扔在了地上。
“来人,把他的尸体拖下去,喂狗!”
陈世泰高声说道,门外的士兵随即走进来,将尸体拖了出去。
“什么平南将军,老子会怕他?该死的!”
陈世泰骂骂咧咧,企图用这样掩盖自己心中的恐惧,他虽然投诚到苏言麾下,但心中还时时刻刻忧虑着清廷的报复,他害怕一旦金砺打过来,苏言战败,自己又落入清军手中,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清军对叛逃投诚过来的明军将领是比较宽容的,但陈世泰的情况有些特殊,说好听点是兵谏,说难听点就是兵变了,直接裹挟福建巡抚叛逃过去,按照清廷的脾气,他要是落入清军手中,凌迟处死都可也算是最好的下场。
换句话说,他没有退路了,现在只能一条心跟着苏言混,这其实也是苏言能够放心用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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