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多的时间,姜丑一伙人潜踪行进,终于再次回到了井陉县城附近的一片密林。
借助休息时间,五个奴仆加上一个双腿已断奄奄一息的赵四,把他们知道的情况无一余漏的全部吐露一空,姜丑几人相互印证之后,确认这几个贼奴没敢说谎。
井陉县城,兵卒五百有余,赵府恶奴三百不止,赵氏家主赵甲也就是宦官头子十常侍之一赵忠的义子,其人四十多岁,阴狠毒辣,其人仗着赵忠的名义在井陉一手遮天,县中之县令已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三任,朝廷自此以后无人再敢来此上任,而这赵甲便以县尉代行县令之职。
最认姜丑感兴趣的,就是其人贪婪无度。官家的便是自己的,自己的还是自己的,县中栗粮统归赵氏,合计有近两万石之多,至此,姜丑总算明白以前的张雷公为什么不敢动之井陉县分毫了,没胆气,怕打不过人家。
幸福的烦恼。
万石栗粮就在眼前,怎么拿走却成了大问题,姜丑此时着实有些苦恼。
张雷公可以靠着盘剥里乡续命,而自己却不行,和周仓合计过后,井陉还是要做一番探察。
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与其到时候饿死,莫不如搏一把,即便崩掉几棵牙,也要想办法咬下一块肉,续上这条命。
“于大,这次你们进城,最主要的,是把赵氏府邸以及那所宅院外围的情况摸清楚,把县中道路以及撤退路线等情况,一定要烂熟于胸,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情况探察清楚之后,速速返回安平谷。”姜丑交待着前面的于大几人。
“知道了,屯长,我这次定不负重托。”于大狠狠的点头应下此事,于大带人消失在林外。
“周兄,走吧,我们也该回去做些准备了。”
“是该回去做些准备了,宜早不宜迟,走”
送于大离开之后,姜丑一行人也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安平谷中,随着姜丑等人的回归,大家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主洞之上。
“山叔,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信石头会没来的,你老放心,以后一旦有石头的消息,不论在哪里,千里万里路,我们也会把他接回来的,可好?”主洞中,姜丑尽力的安抚着这个不到四十岁头发已经半白的汉子,他就是石头的父亲石山。
对于这个汉子,姜丑是愧疚的,不敢正视石山的双眼,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的儿子置于了无尽的险地,也可以说是十死无生之地,怎么又能心安理得的坦然面对呢?
“唉,这也许就是那娃的命,自小就心比天高,不是一个安份的人,不是一个安份的孩子……”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长叹一声,话越说越低,最终低下他那花白的脑袋,肩膀在连续的抖动个不停。边上,石头的弟弟石宝也是眼含热泪,拉住他爹的一只手哀哀的抽泣。
姜丑的心中也是酸涩不已,看看坐在桌边的几人,面色凝重,一片悲愤。
这又能怪谁?只怪这个世道!
自己这些处在社会底层的蝼蚁,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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