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打掩护。
紫藤花街毗邻大学城,环境清幽,坐落着不少高科技工作室,监控网络极其发达,远非外城区老旧破损的摄像头能比。
有的监控相当黑科技,能够识别的光谱超过了光学迷彩的范围。
被zer提醒后,徐渺先绕道买了一套假发、美瞳、化妆品和衣服,换装成洛希尔家族象征性的红发绿眼,脸型、眉毛、鼻子也都用化妆品做了修饰。
实验室在一栋科技楼内部,为了避免有人对她感到陌生,进而产生好奇,她还特地买了一堆精神药物,用透明塑料袋装着,隐约露出药盒上的文字,表明她心理问题严重,逃避现实,难以与人打交道,不能被刺激,否则随时可能暴走。
她的准备发挥了作用,等电梯时开着清洁车的大叔路过了几次,看她脸生打量了她几眼,却发现她诡异地半低头,脸孔隐没在红发中,肘弯挂着的塑料袋里小药品叮里当啷。
想起那些精神病人袭击路人的案件,大叔惊恐地开远了些,没敢上前搭话。
徐渺得以安静地乘坐电梯,抵达早早租赁下来的实验室。
昏暗宽阔的房间内闪烁着幽光,传出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响,徐渺打开灯,看到趴在玻璃缸里的凌泉正八爪齐开奋力码字,一旁的垃圾桶里丢着十几份餐盒,显然是zer帮忙定制的午餐。
送餐员每天把饭送到门口就走,只当实验室里住着一群科学怪人,并不知道其实只是一头饭量惊人的变异狗头章鱼。
突然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听到人类的脚步声,狗头猛然抬起,清澈的瞳仁投来警惕与惊喜兼而有之的目光。
看到徐渺陌生中带着些许熟悉的面孔,他先是挺直了身体,警惕占据了上风,在徐渺开口后,眼神又变成了全然的惊喜。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徐渺注意到破破烂烂的狗头、遍布伤痕的触手已经基本恢复,凌泉似乎顺利挺过了基因融合的冲突。
在别人耳中杂乱不成型的低吼,落入徐渺耳中,自然而然转换成流畅的句子:“我一直在等你,网上有一些关于你的新闻,我不知道是真是假,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如果真的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会叫上你的。”徐渺敲了敲玻璃缸,笑了笑,“你全力一击,应该能把这种特制玻璃打碎吧?”
“是的。”凌泉嘴角扬起,犬科基因的本能令他非常想摇动尾巴,那会连带着八根触手一起晃动起来,场面过于惊悚,他忍住了,“你突然把我转移到这里,我还以为你打算和南家解除婚约……你的失踪和南家有关系吗?你和南家少主闹崩了吗?他对你提出了什么条件?”
“没有直接关系,暂时还没崩,不用替我担心。”安抚下凌泉心中的焦虑,徐渺掏出终端,将几张特地让zer拍下来的、那间地下实验室的研究员的照片发送给他。
凌泉抬起触手,滑动照片,他不认得这些人,却认得夜夜出现在噩梦中的昏暗走廊、宽阔手术台以及一根根漆黑的束缚带。
“你去了那间实验室?”他猛地抬起头,意识到这些照片中的面孔,很有可能属于那些往他体内注射基因试剂、让他变成这副丑陋模样的魔鬼。
徐渺解释道:“变异鼠钻穿了实验室的管道,意外放出了关在笼中的变异生物,我趁机进行了探索,但只来得及拍下几张照片,带走一些试剂,实验室背后的势力很快派出了纳米机器人,破坏了现场。”
凌泉这才明白徐渺失踪的一周是做什么去了,他顾不上在意这些照片,急忙问道:“你没受伤吧?”
“没有。”徐渺注视着他干净没有杂质的眼睛,抬起下颌点了点终端上方悬浮的全息照片,“一个都没印象吗?那间实验室里的研究员应该是都死了,除非有人正好当天休假,幸运地逃过一劫。”
“没有,他们非常谨慎,没有在我们面前露过脸。”凌泉低下头,又认真翻了一遍照片,抬起头,认真地说,“谢谢你。不管这里面有没有对我注射试剂的人,我都决定认为他,或者他们,就在其中。我不再为过去困扰,可以更加安心地向前看了。”
“不用谢我,是他们亲手制造的变异生物杀死了他们。”徐渺没有隐瞒地说,“事实上,那些变异生物逃出笼子后,我也毫不犹豫地杀死了他们。”
“你别无选择。”昔日的游戏工程师,如今的小说家情绪平和,没有大仇得报的兴奋,也没有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被人杀死的惊怒,毕竟他在斗兽场中,不到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都不会升起对敌人的战意,面对将他拉出深渊的恩人,更不可能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徐渺若有所思:“可见基因改造会令生物失去理智,成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是完全不正确的。我就没见你生气过。”
凌泉呆了呆,哭笑不得:“你在故意激怒我?”
“也不算吧,总得跟你说一声。刚刚是感性的认知,接下来我要进行一些理性的分析。”徐渺按照实验标准流程扎好头发,换上长罩服,戴上口罩和手套,取出针管,仰头望向高大玻璃缸内足有三米高的大狗。
凌泉又是一呆,少顷反应过来,主动伸出一根触手,顶开玻璃缸盖子,探到徐渺面前,让徐渺抽了一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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