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主机太大,她可没办法随身带着了啊。
徐渺打起精神,在心里开了个玩笑。
……
尽管有不小的把握,上述内容依然只是基于事实的猜测。
迎上冬葵担忧的目光,徐渺直白道:“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自己也没搞明白。我只能确定,我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了。”
迄今为止,她和冬葵一直保持着坦率的沟通,这是她们能够放心交付后背的基础。
冬葵理解地点了下头,顿了顿,她将徐渺汗湿的头发撩开:“不需要再强调这些危险了,其实我现在跟着你,已经不是单纯为了遵守约定,你在外城区对工人、医生、记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猜你的心里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落实它。”
她不太肯定地说:“就当是为了那个没钱买药的小姑娘,被遗弃在垃圾场的梭梭。也是为了我自己。”
徐渺同样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我只是想进行一些尝试。”
冬葵笑道:“不要紧,这是第一次有人进行尝试。再洗个澡吧?你身上都湿透了。”
徐渺点了点头。
……
在冬葵的帮助下,手脚发软的徐渺洗了个澡,缓了过来,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冬葵坐在床边,帮她掖好被子:“一个人可以吗?”
只有头露在外面的徐渺“嗯”了一声,冬葵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被子,好像把她当成了以前照顾的小姑娘。
两人一愣,然后对视一笑。
冬葵起身走到门边,说了声“晚安”,推开门出去了。
灯光自动熄灭,黑暗中徐渺闭上眼睛,脑海中听到zer说:[晚安,女士。]
仿佛从没对它产生任何怀疑,徐渺面不改色回应:[晚安,zer。]
……
次日。
天光大亮,南邵从昏睡中醒转,一夜没有更改姿势的身体有些僵硬。
他坐起身,神情困倦地扭了扭发硬的脖颈,看到不远处温浅浅站在窗前的背影,无奈一笑,开口带着晨起的沙哑:“浅浅,你给我喝了能放倒一头牛的剂量,要不是我身体素质还不错,现在已经进icu了。”
温浅浅转过身,脸色苍白,眼睛肿得像核桃,像是哭了一晚上。
南邵吓了一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怪你。”
温浅浅哽咽道:“我知道,但是你睡着之后,我又做了一件事。”
南邵:“?”
温浅浅小声道:“昨晚网上突然爆出渺渺失踪,是你或者徐家的手笔的谣言,公关部长打电话问怎么办,我看你都睡了,一着急就……”
“找了记者澄清这件事?”南邵觉得以温浅浅的胆子,做到这一步就顶了天了。
温浅浅摇了摇头,红着眼睛,兔子一样怯生生地说:“我觉得最好的辟谣方式就是用事实说话,所以我让安保部长把安保部队全部派出去找渺渺了。”
南邵:“……”
南邵重复一遍:“全部派出去?”
温浅浅点头:“全部。他们上次是怎么找奥罗拉的,这次就是怎么找渺渺的。”
南邵:“……”
“我觉得你醒着的话肯定也会这么做,渺渺失踪这么久,你不是也很担心吗?”温浅浅柔弱道,“你不会怪我吧?”
南邵一时没说话。
温浅浅垂眸,浓密的睫毛遮去了眼底的神色。
半晌南邵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不是我怪不怪你的问题。”
他刚要给温浅浅解释,终端已经响起。
看了眼来电号码,他深吸一口气,对温浅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避开她,接通视频电话。
一张与南邵颇为相似的脸出现在全息影像中。
她外表年纪在30到40之间,头发是传统的乌黑色,身上没有任何义体改造的痕迹,似乎是罕见的纯自然人。
她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上位者的气质,脸上的神态却和蔼可亲。
南邵却不敢怠慢,恭敬地喊了声:“母亲。”
温浅浅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南家家主,南湫石。
南湫石打量着南邵刚睡醒的样子:“昨天发布命令的果然不是你。”
母亲面前,南邵不敢有丝毫隐瞒:“是浅浅担心徐渺,急着派人找她,她没有坏心……”
“她就在你旁边吧。”南湫石没有责备的意思,笑着道,“让我看看这个大胆的姑娘。”
南邵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浅浅。”他低声说,“你过来。”
温浅浅走到南邵身旁,乖巧地叫了声:“阿姨好。”
南湫石微笑注视着她,态度随和地说:“你能和渺渺相处得和睦,我很高兴,我一个人在西特维尔很孤独,你能过来陪我一段时间吗?”
温浅浅一愣。
南邵脸色一变:“母亲,浅浅没有出过远门……”
“我问你了吗?”南湫石笑着扫了南邵一眼。
南邵神色一僵。
南湫石转回视线,又问了一遍:“浅浅,你愿意吗?”
明明是疑问句,语气也不强硬,温浅浅却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她艰涩地咽了口唾沫。
她要是说“不愿意”,会怎么样?
她颤巍巍地望向南邵,南邵硬着头皮正要说话。
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将南湫石的注意揽了过去。
“湫石阿姨,你什么时候和浅浅关系这么好了?”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