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去享福的。契丹那个伪皇帝当政很久了,在朝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心腹。南院那边的关系我还没有铺好,如果南院大王不认我,我怕是会被他们杀死在那里!我没有把握能夺下这个皇位来,跟着我是会死的!”
“我早将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了!柴世荣身边有一个依照父命忠心不二的丰不收,你的身边也当有这么一个!我再没用,也能给你挡上两支箭矢吧。”
杨真此时才认真得正视起了水不流来。
他在打量了水不流好一会儿后,这才说道:“我们走!”
水不流听得太穹真人的话,脸上露出一阵幸喜。
但水玲珑此时的脸上却是显出异样的神情来。
她在幽怨地看了刘永铭一眼之后,紧跟在了水不流的身后,打算一起走。
但就在此时,那水不流却是反手一挡,将水玲珑给推开了一步。
水玲珑愣了一下神,不明白水不流什么意思。m.
水不流说道:“我已将你卖到秦王府为奴了,你得留下。”
“什么?”水玲珑有脸上显出惊诧的表情来。
水不流其实是在说谎,他根本就有与刘永铭定下任何关于水玲珑的契约。
只不过水不流曾在口头上将水玲珑托付给刘永铭而已。
太穹真人此时却是说道:“傻姑娘,还不明白么?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别说五成把握了,怕是一成也都没有。你跟着我们也仅仅只是一个死字而已。刘六子好美色,你又是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留在秦王府刘六子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锦衣玉食不在话下。这比跟着我们去送死要好多了!”
“我不!”水玲珑生气得应了一声。
水不流看着刘永铭一眼,希望刘永铭能帮着说点什么,或是做个假证,证实自己刚刚卖女儿的话。
但刘永铭依旧是闭口不说。
虽然刘永铭是极希望水玲珑能留下来,但这是他们的家事,刘永铭并不能干涉。
水不流见得刘永铭不说话,他接着对水玲珑说:“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给我听好了。其实我不是你亲爹!”
“爹,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没在与你玩笑,也不是为了让你不跟着而说的谎!我真的不是你亲爹!”
“什、什么?”
水不流犹豫了一下,好似并没有把心里面的话全部都说出来。
他只是说:“你亲爹还活着,他就在齐国。如果有机会,我相信六爷会帮你找到你亲爹让你们父女相认的!”
“不。你胡说,你只是不想让我跟着你而已。我偏不,我就是要……阿!”
水玲珑痛叫了一声,脑袋一昏,便晕倒在了地上。
众人抬眼一看,只见得那林鸿奎正在往回收自己的流星锤。
林鸿奎一边收绳索,一边说道:“放心,她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我若是想杀她,他的脑浆现在已溅得到处都是了。”
刘永铭十分能理解林鸿奎为什么会这么做。
因为他曾失去过一个女儿。
触景生情,他不想让水不流的女儿跟着水不流去送死。
刘永铭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水玲珑,又看向了那去意已决的水不流,他正想说话,却不想那水不流向着刘永铭拱了拱手。
水不流说道:“六爷。小人刚刚失礼了。小人知您肚量恢宏,定然不会将刚刚之事放在心上,小女还请您……”
刘永铭说:“你若是能留下来,我王府之内必有你一席之地。若是你去意已决,我也不会强留你。哪天你若是回来了,我秦王府一样还是欢迎你的。事前我曾答应过你帮你照顾水玲珑,现在一样做效,你且不必担心。忠义之人,不当有此牵挂。”
水不流又向着刘永铭拱手施礼致意,而后跟着那太穹真人从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当侍女将房门再次关上的时候,谷从秋问道:“六爷,您真让他们走了?那可是契丹耶律氏的皇室血脉!”
枯木禅师却是应道:“六爷一定会让他们走的!不是因为我们这些人不让他杀。而是因为齐汉两国战事在即!刚刚杨真自己也说了。”
谷从秋不是战略家,他并不知道这其中之呈。
枯木禅师又重新解释道:“大汉与蒙国有秦晋之好,和亲之利,汉齐若起战事,只要加以游说,给与好处,就能让与契丹长年征战的蒙国坐壁上观。征西将军府那里因与羌番混杂,且有色目人相危,只要许上几句空头承诺,加封其一些虚衔,即可令其按兵不动。楚国那里虽然会有背刺之险,但楚国国内乱象丛生,无力北伐,派人游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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