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说着拿起外裳衣服便套了进去。
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向外而走。
于沧楚只得跟在他身后,急道:“六爷,您别这样!皇上那里我怎么回话呀!”
刘永铭没好气得说:“你就说我抗旨不遵就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干过!别跟着了!爷我现在要找女人快活去,这样你也跟着呀?”
于沧楚只得停下脚步看着刘永铭离去。
…………………………
刘永铭坐上步青云套好的马车,一路就直奔了户部衙门。
他怒气冲冲得闯进了户部里去,一边走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
刘永铭骂人的话带着各种妈与祖宗,越骂越是难听,恨不得把户部尚书丁成儒剁成碎肉的那一种。
刘永铭有这种反应实在是正常。
皇帝给刘永铭一营人马,就是一个巨大的陷井。
刘塬下的圣旨里根本没说让刘永铭招多少人,一般人看来就是依惯例行事。
他也不可能真的将人数写上。写多了,臣工会以为刘塬有换嗣的想法。写少了,将来打仗抽调兵源时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刘永铭若是不将那一营人马充实起来,将来汉齐大战爆发,皇帝要抽调人马赶赴前线,刘永铭手上又没人,皇帝刘塬定会埋怨他办事不利。
更有可能因为某一场战没打赢而牵怒于刘永铭的身上。
若是将那一营人马补满,消耗掉一些银子还算是小事,但这些人马就是个定时炸弹。
皇帝对刘永铭满意时不会出事,若哪天对刘永铭不满了,或是看出刘永铭有觊觎之心,或是被他人攻谄,那府兵冗员之事必然被他人拿出来大做文章。
“欲以不轨”一罪他就是逃不掉的。
若是哪天刘塬驾崩,太子登基,太子要是被人蛊惑起了杀心,那么杀刘永铭时根本就用不着找借口了。
曹岳那天夜里哭的跟泪人一样,但第二天,好似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曹岳可不是一般人,他能看出刘永铭的威胁!
刘永铭虽然跟于沧楚说自己要抗旨,但他哪里真敢为这事与皇帝去叫板。
若是此事没定下来前,刘永铭与刘塬争那么几句还是行的。
刘塬既然已经定下来了,刘永铭就不可能去触这个眉头,就算是说出再大的道理出来,那也是在打皇帝的脸。
且这事对将来打仗是有利的,刘永铭几乎就是反对无效。
就如同之前皇帝让刘永铭去做会试主考官一样,最终他也只能承受下来。
但刘永铭想知道这是谁给刘塬出的主意,于是他就跑到户部来闹,去试探一下太子党的丁成儒。
此时还是早上,刘永铭原本是想在户部大闹一翻以后,让丁成儒下朝以后来找自己,毕竟在自家王府说话还是比较方便的。
刘永铭一路叫骂到户部深处,大声得嚷道:“本王今日就烧了你这户部大院,反正你们这些尸位素餐之人平日里也都干不干事!还要这户部做甚!丁成儒这个老王八,最不是东西!还丁太后的娘家人!你有娘家人的样子么?今日我是没带桐油过来,丁成儒若是不给本王一个解释,改日我先烧户部大门,再烧户部各房!”
“六爷您这是怎么了?”
户部里还是有认得刘永铭的人的。
刘永铭转头一看,却是户部侍郎厉舒才。
跟在厉舒才身边的还有李裕。
而丁成儒也从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丁成儒根本没去上朝!
刘永铭一愣,气道:“知道本王要来兴师问罪,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本王呢?”
李裕连忙走上前去,说道:“六爷勿恼!非是专侯六爷,皇上今日又休朝了。”
“还没好呢?”刘永铭停下叫骂,平静地问了句。
李裕连忙摆手道:“不当说。”
皇帝的病情是国家机密,只说休朝就可以了,不能与外臣说道。
李裕说完又问道:“六爷何不进宫去问个安,如何到户部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关你事!”
刘永铭看着那站在“办公室”门前的丁成儒,用手指指着,并步步迫近。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父皇当初给本王封王赐邑,可是给了我十户食邑的!那十户呢!今日若是不给本王拿来,本王绝饶不了你!别说是烧了你这户部,连你丁成儒的宅邸我也派人去一并焚了!”
丁成儒苦了个脸,连忙说道:“六爷,这……您这是受了谁的气,来我户部这般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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