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淘自小就跟随在刘永铭的身边伺候,十分熟悉刘永铭的脾气与习惯,更知道刘永铭的一些秘密。
自从刘永铭封了秦王以后,易淘便被派遣到了宫中做事。
刘永铭低声嘀咕着:“正四处找你呢!”
释尘烟不太明白刘永铭话中的意思。
刘永铭回头小声地对释尘烟说道:“脚步轻一声,别惊动了他们。”
刘永铭说着便带着释尘烟轻步上前。
释尘烟练的功夫原本就是轻身的法门,有意识得放轻脚步,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二人来到那内宫总管文雄的身后,文雄却还不知所以,还在接着骂着那小内待易淘。
易淘就站在文雄的对面,他原本是低着头听着文雄教训自己。
他见得眼角有身影,只是抬眼看了一下,马上就又低了下来。
文雄接着骂道:“看什么看!你这两眼又在偷瞟什么!贼眉鼠眼的!怎么就这么没规矩!你以前的主子是怎么带你的!”
文雄越说越气,伸出手来,啪啪就是两巴掌抽了上去。
易淘低着头不敢还手,那脸上已然红肿了一块,想来刚刚没少被文雄打嘴巴。
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得用脸硬接了下来。
刘永铭是他的原主子,但他不能向刘永铭求救。
这是宫里的规矩,哪里有内待下人向主子喊冤的。
即使有冤、即使受了天大的气,也得憋着,这就是吃人的旧社会的“奴才”身份。
易淘心里很清楚,刘永铭不会坐视不理。
当着刘永铭的面打自己,那不是在打易淘,是在打刘永铭的脸。
刘永铭轻咳了一声,小声得问道:“文总管这是在骂谁呢?”
文雄一听,那后脊梁便寒颤不已。
他机械式的转过身来,见得果然是刘永铭,连忙将原本挺直的胸膛弯了下来。
“六爷!您如何来了!我……我不是在说您!我说的是……说的是……是他师傅!他师傅没好好教他!”
刘永铭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行呀!当着本王的面打本王的奴才!你这是在打他么?你这是在打本王的脸呀!”
“我,我没有这意思!六爷误会了!误会了!”
刘永铭笑道:“你也好意思在孤王面前称‘我’?你也配?”
“奴才……”
“晚了!”
刘永铭喝了一声,说道:“你教训宫里的小内待本王管不着你。你爱怎么管教那是你的事情!也是你份内之事!但你不该当着本王的面说教!显得你能是吧?别说是你了,曹相见了本王都得侧面行礼!你倒好!不避不退,当着本王的面喝三道六的!”
文雄正要解释,刘永铭冲着易淘叫道:“小椅子!代爷给这冲撞孤王的货十个大嘴巴子!”
小椅子是刘永铭给易淘取的小名,正如他叫卓英为小桌子一样。
文雄马上说道:“六爷!您、您不能呀!看在皇上的份上,您……”
“你不提父皇还好!提了本王更来气!本王在贡院里憋了多久你知道么?小椅子!给爷我用力抽他!”
那易淘嘴角一翘,但还是憋住了笑。
他轻声对文雄说道:“文总管,对不住了!六爷下的教令,奴才也只能执行!”
“你敢!”
那文雄刚喝了一声,易淘早抡起了手臂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没等文雄过多反应,那易淘反手过来,又是一巴掌!
文雄被打蒙了,向后退了一步,正后撞在了刘永铭的身上。
刘永铭气道:“还敢撞我!给我往冒烟了打!”
易淘刚刚受了文雄一肚子的气,就算是刘永铭不说,他下手也不会轻。
那易淘一只手拉住文雄的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啪!啪!啪!”易淘在文雄的脸上打了个没完没了,打得那文雄的鼻子都流出了些血来。
刘永铭轻咳了一声,意思是解气就完了,不必真往死里打。
那易淘伺候刘永铭数年,知道刘永铭轻咳的意思,也就不再打了。
易淘松手的时候,那文雄已被打懵,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刘永铭问看着脚下软趴趴的文雄问道:“记得了吗?下次见到孤王该如何呀?”
“退、退避!”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知道退避呢?知道本王现在封了秦王了么?一字并肩王!”
“知、知道……”
“本王向来随性,之前皇子里所里的那些奴才们本王也都使唤习惯了。本王派了个人去宗人府调原本伺候本王的奴才去秦王府,是个人都知道卖本王个面子呀。你怎么像个棒槌一样,还敢扣本王的人?本王要调几个奴才,还得巴结着你?求着你?要不要让皇上拿着金牌令箭下道圣旨给你让你放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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