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是那样一个人!”
陆琳琅心中五味杂陈。
正此时,闺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王珂珺走上前去,将那打开的包袱再次打好结,收陇了起来。
“我家人丁不多,并无仆人。但外面的长工、短工多,不好让他们瞧见,起了歹心再把你害了,可就不好了。”
陆琳琅只是盯着那只包袱并不应答。
王珂珺见得陆琳琅出神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更不去打搅,随她静思。
王珂珺来到门前,将门打开,见得是厨娘来此,心中便有些生气。
王珂珺是知道这个厨娘并不安好心,但傅远山却又不肯辞退她。
“做甚!”王珂珺没好气得问了一声。
厨娘低声说道:“家里来了客人,先生吩咐我,让我出去买些羊肉回来。厨房里还温着火,炖着老夫人的药。我怕有失,与小姐先说一声,若是我晚归了,请小姐屈尊,去一趟厨房将老夫人的药取出。”
“知道了!”王珂珺依旧没好气得说了一声,随手正要关门。
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将门给开了起来。
那厨娘正要走,却被王珂珺一声叫住:“等等!”
“小姐有何吩咐?”
王珂珺问道:“来的是什么客人?义爷如何会请人家吃羊?”
厨娘应道:“就是上一次与公子在残垣烧火的那一位。”
原本在发呆的陆琳琅突然转过头来大声地问道:“可是姓叶?”
王珂珺与陆琳琅是闺中密友,除了“诣岭先生”的事情瞒着陆琳琅之外,其它事情并不会相瞒。
之前残垣里发生的神奇之事,王珂珺也是与陆琳琅说过的。
所以陆琳琅是知道与王元荣在残垣烧火的就是“叶长青”。
厨娘想了想,应道:“未知他叫什么,只知道先生唤他叫小友。”
王珂珺转头看着那陆琳琅,也许是因为担心谎言被识破,所以她并没有说谎:“是他!也就只有他能让我义爷那么叫了。”
陆琳琅突然从位置上猛得站了起来,要向急步而走。
王珂珺在门口连忙将她一把拉住。
“你做甚去?”
“去找他!”
王珂珺轻言轻语得说:“他不想见你才让我将包袱送于你手的。你这般去找他,怕是……”
陆琳琅甩开王珂珺的手,红着眼咬牙说道:“我要问问他,为何……为何……”
陆琳琅不想再往下说话,他挤开了门口的厨娘向外奔去。
而此时,刘永铭、赵伯伊与傅远山正在厅堂相聊甚欢。
赵伯伊不好意思地说:“六爷之教,不敢相忘。我二哥是因谋划兵灾而死,其以一己之私而祸及百姓。此非国士所为之。但亲情所在,又不得不顾。使我左右为难呀。”
傅远山点头说道:“国之大计,不以私心为利。赵将军不因令兄之亡而与老夫生仇怀怨,此真大丈夫也!昔,朱鲔、李轶杀汉光武帝如父之长兄,光武帝计杀诡诈无常之李轶,却拜朱鲔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此皆因朱鲔当时各为其主,具为国家事也,不似李轶反复小人。赵将军有古将之风、怀德之志,真令老夫眼界大开呀。”
刘永铭也感慨地大声说:“官无营私之想,吏藏报国之志,将无贪生之念,士怀必死之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天下可治矣!赵将军……”
刘永铭话还没完,却愣住了。
他看到那陆琳琅正站在厅堂外面,一动不动得看着里头正慷慨激昂的刘永铭。
刘永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傅远山说道:“那是陆礼部之女。来老夫家里坐客的,她与小女……”
刘永铭转而对傅远山说道:“我出去一趟,二位慢聊。”
傅远山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刘永铭向外走出厅堂,正要说话,见得另一边王珂珺走了过来。
陆琳琅怨幽幽地说道:“你、你为何不去科考?”
陆琳琅一句话让刘永铭明白了个大概。
刚刚傅远山说他没将刘永铭的身份告诉王元荣,那么自然也就不可能与向来多嘴的王珂珺说起。
既然王珂珺还不知道自己不是叶长青,那么陆琳琅自然也不知道。
“小姐,借一步说话。”
刘永铭右手一抬,向边上走去,离开了傅远山与赵伯伊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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