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公布?”
刘永铭摇头说道:“不是。事情有一些变化,有些事情要重新安排,所以找你们说说。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开始说吧。叶先生。”
“六爷您吩咐!”
“先说一说王府的事情吧,那里修缮下来要花多少银子?我私账里还剩有多少?”
叶长青马上应道:“还没完全算出来,前期的话要花到三万两左右。这还只是修缮各屋各房的银子,没把添设新家具及其它开支算进去。王府后花园现在也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花卉也没有新种下。王府一应人员也没有配齐。六爷,这三万两银子要是花进去,您的私账可就见底了。要不然从公账里再提点出来吧,反正也都是您的银子。”
刘永铭摆手说道:“不必。家具能用旧的便用旧的,爷我不是那种奢侈之人。王府里先捡重要的修缮,工期放长一些没关系,能将就就将就了吧。别人若是问起来,你便说王府闹鬼,找不着那么多人来干活就是了。至于银子……”
刘永铭想了想,又问道:“上一次从魏仲贤那里讹来的银子入账了么?”
叶长青答道:“那两万两银子已入到王府的账里了,他的两万引盐引也归到了杨掌柜的手中。李且的那六万两在杨掌柜那里,入了他的账,但不在公账里。”
杨光禄此时才说道:“那两万引已照着六爷的吩咐,每天放卖一些。已有粮商向边关运粮,想来一个月左右,市面上的盐引马上就能充盈起来。我一天出六百引左右,现在的盐引也已经跌到了三两。但我不想让它跌的太快而影响了收入。”
刘永铭笑问道:“按杨先生您自己的意思办就行了!您觉得自己好弄就怎么来。”
杨光禄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就是怕盐引跌地太快,就没有什么利要图了,所以……”
“哈哈哈。”刘永铭笑着向前移了移椅子,说道:“卖盐引的钱跟跟白捡的一样,还考虑什么利呀!差不多就得了。盐价要是再不降下来,父皇可就得治我的罪了!”
杨光禄摇头说道:“李且获罪,怕是一时间找不着能一口吞下两万引的人了。就算是吞下去了,他也未必会去取盐,而是自己留着慢慢卖,还不如我们自己挣这份银子呢!”
刘永铭摸了摸下巴,说道:“盐商商会那里怎么说?”
杨光禄应道:“每日六百引,两百引放于绿绮阁,三两左右出的手。剩下的四百引就是放在盐商商会。每天一批,由众盐商合资同去取盐,取到的盐售于水商,我抽一成左右!”
“恩?那……”
杨光禄将手按在桌面上笑道:“盐商取盐,免去盐引价,成本是在二两。盐商、水商给店铺是七两八钱,我每担提八钱。每日四百引,即是一千二百担,每日得银九百六十两。若是换算成盐引价……差不多是二两四。反正现在的盐引也就在三两左右,给他们六钱的利,他们也乐意得很。”
刘永铭笑道:“这么说来……你现在几乎就等同于盐商会长了吧?”
叶长青此时插嘴说道:“六爷,用六钱银子买一个盐商会长,这事不吃亏!”
杨光禄将按在桌面上的手拿起,摸着自己的鼻子笑着说道:“六爷,您之前有说过粮食生意,是不是一早就料着这事了?用粮食生意换来盐引,让我们长期在商会卖,若是将来票号开起来,我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们开始用我们的银票交易,那样一来……”
叶长青一愣,马上说道:“可不敢如此鼓动六爷!”
“玩笑话而已。”杨光禄补了一句。
见得杨光禄会说玩笑话,与往日的沉闷已有很大的不同,这让刘永铭十分欣慰。
杨光禄并不是天天都如此阳光,而是因为他察觉出了刘永铭正在布了一块很大很大的局,而且自己可能就只猜到了凤毛一角而已。
对于杨光禄来说,若真能帮刘永铭把这个局做起来,那将是一件可以用来吹嘘一生的事迹!
刘永铭此时却有些担心地说:“这个盐商商会会长不该谋,至少现在不行!我们手上的盐引顶多给你卖一个月,那一个月以后呢?粮食生意可还没开始呢,我们手上只要一没了盐引,那些驱利的盐商们就不会再认我们的账了,何况是让他们用我们的银票。”
杨光禄马上接句说道:“所以说了六爷!我们的粮食生意该马上开始做了!”
刘永铭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但此事还是需要筹划筹划,至少傅山远那里我目前已经解决了,就差跟他说样版之事了。只是现在的存银还不足以开设票号,过早说,怕有走漏消息的风险。”
刘永铭说着说着便停下了话,好像在想些什么事。
叶长青见得刘永铭沉思起来,他很是担心刘永铭会冒险去开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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