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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的注意力不在上面,国运什么的她手到擒来,唯一的问题就是……
“典礼?上次的祭天大典,是你哥哥故意不来吗?”
她问得古怪,郁池不知道其中代表什么,老老实实点头,“皇兄不喜欢铺张毫无用处的典礼,头年就没去。”
郁池每说一个字,白曦的脸就黑一分,说到最后就算郁池不知道内情,也有不祥的预感。
完蛋了——
他是不是闯祸了?
他不会没命吧?!
郁池脚底抹油,麻利开溜。
郁池跑出去的时候,郁苍恰好处理完政务从外面回来,迎面险些撞上,纳闷询问,“发生什么?”
郁池刚闯祸见到当事人,露出见鬼的表情,“没没没、没什么……就就和国师说了几句话,臣弟告辞!”
郁池眨眼跑没人影,郁苍心底疑惑更浓,脚刚迈进延英殿,脖子后面凉飕飕的阴风阵阵。
白曦想到自己有一年没吃到饭,手里的桂花糕都不香了,看见郁苍罪魁祸首还赶回来,左右寻找趁手的武器。
侍卫不可能把佩刀给她,白曦就冲去自己唯一熟路的延英殿小厨房,从里面摸出一把菜刀,追着郁苍砍。
郁苍身为皇帝,身边时刻有人跟着。
吴公公和阙火慌忙阻止,又顾忌白曦的特殊性不敢动真格。
延英殿一帮大男人,被手提菜刀的白衣女子追着砍,场面荒唐又滑稽。
郁池折回来还忘记的卷宗,看见这一幕跑得飞快,就跟后面有狗追一样!
郁苍到底是郁苍,想起郁池之前见鬼一样看他的表情,以及白曦被人砸掉饭碗的愤怒,很快猜明白事情原委。
“去年祭天典礼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还敢问我?”白曦一问就掉眼泪,巨大的委屈把她淹没。
“我那么相信你,给你赐福,你居然骗我!”
她一哭天上迅速聚集乌云下雨,豆大的雨点砸下来淋在身上浑身湿透,白曦吸了吸鼻子,突然把菜刀丢在地上,抱头痛哭。
呜呜呜~~
郁苍飞快往天空扫了一眼,心里隐隐有某种猜测。
吴公公等人意外方才艳阳高照的天,说下雨就下雨,七手八脚把伞撑起来,又被郁苍接过,亲自走过去为白曦遮雨。
“去年的祭天典礼……”没有郁苍摆平不了的事,他脑袋里有成千上万种借口和理由为自己开脱,把白曦哄得服服帖帖。
可在触及那双红通通,浸满眼泪水控诉他的眼睛时,万千借口堵在嗓子眼。
他用伞遮去周围人的视线,嗓音低哑又认真,“……别哭了,朕错了行不行。”
油纸伞撑在头顶,雨点拍打伞面淅沥沥的吵人,白曦此刻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只有面前好看男子低哑的嗓音。
他漆黑的眼眸专注地凝望自己,白曦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仿佛天下所有的事都不重要,只有自己。
生气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平息,白曦手指抠了抠衣摆,“……行吧,我原谅你,你还是我唯一的信徒。”
我也是你最棒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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