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长枪营、中间铁甲营、后面弓箭营。
与此同时,在马古的指示下,另外两个车迟军方阵也逐渐停住了脚步,开始掉转方向,排兵布阵。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防御反应做的快,冲击来的更快!而且这波冲击居然还是自己人!第二方阵的三道防线刚刚部署好,之前被冲散的第一方阵溃兵,便如同潮水一样涌了过来,转眼就把马古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临时防御体系冲得稀碎,任由追在溃兵身后的白袍军,吹着口哨唱着歌的杀入了第二方阵。
完了!全完了!
副统帅马古心中顿时腾起了一个绝望的念头:垮啦!四个大方阵全都保不住!
五十面白底红花的夺目旗帜迎风招展,好似催命灵符,飞旋在车迟军队的头顶。第一方阵和第二方阵的士兵混乱的搅在一起,拼命躲闪着白袍军的追杀。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军纪军令的概念了,每个人的心中只存着一个念头:逃!逃!逃!不停的逃!
随着第二方阵的彻底崩溃,剩下两个步骑混合方阵立刻放弃了徒劳的抵抗,趁着鬼面白袍军还没有冲过来,急忙转身后撤。骑兵疯狂的抽打着马鞭,不断越过、撞倒身旁步兵,没命的往主阵方向奔逃;步兵们恨不得多生两条腿,一路丢盔弃
甲、慌乱躲避着那些快速逼近的白袍军。
数不清的车迟溃兵,完全丧失了方阵的序列,混做一团往联军主阵冲,远远望去,逃命的人群布满整个平野。徐友长越杀越顺手,带领白袍军将士,毫无顾忌的夹杂在逃命的人群之中,不断加速突击。
阿立克江守在主阵的最前方,亲眼目睹了刚才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先是对面的白袍军突然出战,猛扑正在撤退、毫无防备的楼兰军,然后自己那些兵马根本不理会所谓的作战规则,率先夺路而逃,将车迟军的侧翼完全暴露给白袍军,紧接着,四个车迟大方阵不出意料的遭受了猛烈打击,像雪崩一样,一个又一个的被对方冲散击溃。
眼前那副狼奔鼠窜、末日降临般的场面,险些把他气得直接晕过去。
四个车迟军方阵,足足一万五千人,居然被对方一千骑兵追着到处乱跑,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阿立克江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生气了。成千上万的车迟溃军疯狂逃命,正朝着自己这边冲过来,而他们身后,就是鬼面白袍军!
这要是让对方趁势卷到跟前,需要逃命的,可就不止那四个方阵、一两万人啦。
阿立克江把心一横,咬牙切齿的下达了命令:弓箭手,射击拦阻面前的溃兵。
闻听此言,楼兰将领们都不禁骇然:“殿下,溃散的全都是车迟国友军啊,这样直接放箭,会误伤自己人的!”
“自己人个屁!”阿立克江忍不住怒骂道:“再晚一会儿,大家就都是死人啦!”
随着他的命令,数千名楼兰弓箭手开始稀稀拉拉的射击,可是转眼功夫,稀疏的箭矢逐渐密集起来,到最后,漫天的箭雨直接洒向了正在奔逃中的车迟兵群。
白袍军将士见状,一边策马奔驰,一边举起挂在马鞍旁的盾牌,保护着自己不受箭矢所伤。他们的战马也都披覆铁质铠甲,无惧飞射而来的弓箭,仍旧保持基本的速度,没有丝毫停留。
然而,那些车迟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原本车迟人以为,自己离主阵越来越近,终于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可是谁料到,下一刻迎接他们的,不是楼兰友军的增援和保护,而是残酷无情的打击。
箭雨迎面扑来,只一瞬间,就给毫无防备的车迟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
“阿立克江!我问候你祖父的老婆!”
格尔翰眼见自己的部下逐一被白袍军冲散,本来就已经心急如焚,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无耻的楼兰人不仅不伸出援手,而且竟然还朝着联盟友军展开大规模射击,顿时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若不是兵力不济,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带兵冲了阿立克江的主阵,干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不过,格尔翰也并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同归于尽的事。因为此时此刻,那队可怕的白袍军忽然调整了突击方向,锋锐瞄准楼兰与车迟两军的结合部,急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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