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沈四平已经不行了,沈靖安的病又还未全好,所以这婚事办得很急,仅仅只是叫了沈靖安的爷爷奶奶叔伯们进镇上来,吃了一顿饭而已。
而第二次则就是沈四平的丧事了。
当时沈四平断了气后,沈靖安便带着黄氏和她,扶灵回了乡下安葬,她在乡下的老房子里呆了一阵子,一同住在一起的这几天,算是对这些人混了个脸熟,至少这次开门,林言没有叫错人:“二伯公?”
沈二平朝林言点了点头,让开了门,露出了身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五十几岁的模样,竟是沈靖安的奶奶李氏。
林言忙笑道:“曾奶奶怎么来了?快进来!”
说着,又回过头去喊沈靖安和黄氏,一边上前,热情十足的去扶李氏。
李氏脸色十分的难看,但林言表现得一点差错也没有,她想挑刺也没处去挑,只能黑着脸由林言扶着,进了门。
李氏的另一边,还有个三十好几的妇人站在另一边,正搀扶着李氏。
林言朝她甜甜一笑:“二伯婆。”
又回过头去叫他们身后跟着的几个人:“大伯哥,三伯哥,六姑姑你们一路辛苦了。”
大伯哥和三伯哥都是沈靖安二伯的儿子,六姑姑则是沈靖安叔叔的女儿。
林言对他们不熟,他们三个对林言也不熟。
今日他们一家六人一大早的从溪北村赶来,目的是为何他们三个小的心里清楚得很,此时对上这么热情的林言,三人心中有事,一时有些心虚。
林言察觉有异,但却也没太往心里去。
二伯公一家她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李氏却不是,沈靖安的这位祖母,林言前不久还见了一次。
那一次是带了沈靖安的大伯来的。
当时沈靖安的父亲沈四平才去世一个月,家里正一片凄凉,老太太就带着长子来了,阴阳怪气就说了好一通话,大意就是长者在不分家,这些年老四在外打拼,愿意带着妻儿在身边,那也随他,但如今老四走了,黄氏就该带着沈靖安回乡下去。
而这镇上的房子铺子,那都是公中的,她要收回。
黄氏咋一听整个人都是懵的,还是后来沈靖安偷偷的教她,以沈靖安重病初愈,不好长途跋涉为由,给拒了。
当时老太太黑着脸走了。
原主没觉得怎么,如今林言见着人,记忆又翻了出来,哪里还能不知道老人家这次来,为的是啥?
林言这几天开铺子做生意,各种各样的话听了一耳朵,自然也知道,沈家并非只有沈靖安一人在读书的。
同村偶尔有挑了担子来赶集的,会从她这买些包子饼回去,时不时便会有人说起,他们沈家祖宗风水好,出了沈靖安这个读书人不算,家里的老三也很会读书。
林言忍不住多看了老三几眼。
老三被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脸微红的避了避,就听院子里沈靖安扬声将人叫了一圈,而后独独又叫他:“三哥也能来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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