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知知摇摇头,“是妈妈想,妈妈在山上的时候,总是翻看和爸爸在一起的照片,有一部分是爸爸给她在院子里堆的大雪人,特别特别大。”
陆淮慈眸子闪了闪。
她带着知知走进雪地里,陪着一大两小玩了好一阵。
行行最后堆了个迷你版雪人,献宝似的展示给陆景溪看,“妈妈,送你的雪人。”
陆景溪摸了摸雪人的小脑袋,“谢谢行行。”
陆淮慈给她们三拍了无数张照片。
她丢失的十几年时光再也找不回来,只能用镜头留住现在的一切。
她希望女儿健康,快乐,幸福。
虽然不知道未来该如何让女儿面对失去带来的痛苦,可她仍旧向上天祈祷,让她的痛苦少一点。
她这个当妈的,愿意为女儿承担一切苦难。
陆景溪身体有些虚,回到房间后,喝了些程姨递来的姜汤,便上楼睡觉了。
这一觉,她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来时外面虽然天亮着,但因为阴天,灰蒙蒙的。
她踩着拖鞋走到窗边,随意朝下面一瞥,眼神便被定格。
远处的草坪上,矗立着一座巨型雪人。
无论雪人的帽子胳膊,还是眼睛鼻子,甚至是围巾纽扣,都和数年前连承御为她堆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心底燃起一丝火热,体虚带来的疲惫感瞬间冲淡。
她立刻转身往楼下跑。
难道是连承御回来了?
他提前回来了?
不久前内心的疑惑和不确定,瞬间烟消云散。
她满怀笑意的下了楼,到门口时看到挂在门口的外套,赶紧套上。
每次外面冷,她没有穿好衣服往外跑,连承御就会生闷气。
她不想让他刚回来就生气。
打开门,正巧外面的人也推门而进。
外面的陆淮慈侍敬霆,带着三个儿子,以及后面的玄霄和罗宋,各个头顶白雪,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小溪,你怎么跑下来了?没系围巾,也没穿袜子,你想去哪?”
陆淮慈立刻拉着她往屋子里走。
陆景溪脸上的喜悦慢慢敛去,眼睛不受控地玄霄身后看,“妈……”
不是连承御。
她眼底盈满失落,心像是透风一样。
明明他只是在国外工作,年前就会回来。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
难过到,仿佛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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