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如此没心没肺!
“咳咳!”
宁曦醒来,眯着惺忪的眼看他,半晌才站起来敷衍地行了个礼。
“殿下醒了。”
“嗯,你也醒了。”景怀瑜负气路过她,坐到主位上。
“晌午去了齐府,说了许多话,有些累。”宁曦也不甘示弱,提醒他自己这样也是因为他。
从前她都是少说多做,现在她要变一变,就算什么也没做也要说得好听。
这都是景怀瑜应得的。
景怀瑜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让人给她重新上茶。
“本殿有一事想问你。”他顾不上寒暄,迫切地想得到答案,“为何擅自送名医到安王府?”
“擅自?”宁曦眉梢一扬,对上景怀瑜质问的眼神,不退反进,眼神比他的还要凌厉,“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要请示殿下才行吗?”
景怀瑜拧眉,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宫里有太医,宫外有医馆,哪就需要你来做这个好人?你如此将本殿的脸面置于何地?”
宁曦见他生气,站起身来,正当景怀瑜以为她要认错时,她忽而一声冷笑。
“那安王府怎不见一位太医,也不见半点像样的药材?”景怀瑜完全怔住,她这是在替景瑢打抱不平吗?
“陛下听闻此事都没觉得丢脸,反而传话让安王好好治病,清禾不明白为何殿下会觉得丢脸?”
“本殿也受伤,你怎么不替本殿寻名医?”他忍无可忍,说了实话。
宁曦怔了一怔。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吃醋?
“安王同你只见过几次,你就如此在意他?”景怀瑜越说越离谱。
宁曦心底顿时腾起火气,一时间也忘了别的念头,厉声反驳,“盘云宫的太医都能凑几桌推牌九,送来的药材都够做上半个月的菜,哪还需要我多此一举?”
言辞激烈,吓了景怀瑜一跳。
宁曦发泄完,浅浅吐口气,声音低了些,“殿下别忘了,安王刚从北燕回来,若是这当口出了事,那北燕定要怀疑南诏故意苛待王爷,以此表达对北燕不满。”
“我处处为殿下考虑,殿下反而怀疑我用心不纯,当真是令人心寒!”
她一身白衣,清冷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架势不像抱怨,反倒更像问罪。
他又错怪她了?
景怀瑜心头莫名一颤。
“本殿不是那个意思……”
他竟先服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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