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
“当当当……”
房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老丞相要说的话,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年锦纶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
年锦纶的语气带着一些惊异,像是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
“老丞相可在里面?”
一个凤蘼芜极其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中,随即就听到车轮管滚动的声音。
凤蘼芜回头目光和进来的君御宸交汇,她也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次难道又是巧合?
而且这人知不知道他跟解毒,是需要卧床休息的,每次都外出?
“老朽见过静安侯。”
“……见过静安侯。”
年丞相看到来人虽然有些迟疑,但是反应过来之后还是起身行礼。他身后人也跟着行礼。
年儒林如今已经不是丞相,只是一个寻常的老人吧了!
“老丞相快快请起,这不是折煞晚辈了。老丞相坐,文智替我请老丞相坐。”
“老丞相来了,你怎么没通知我一声?要不是文智说看到老丞相来了,我岂不是要慢待了老丞相。”
君御宸一边让客套的让年儒林坐下,另一边这侧头贴近凤蘼芜小声的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们方家和年家的事情?难不成你是担心我对老丞相出言不逊?不过你好像来晚了,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那你怎么样,老丞相可有说你什么?”
君御宸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凤蘼芜,像是看看她有没有受伤一样。
“你觉得我会被一个老人给伤者了?你这是看不起谁呢?他刚准备说什么,就被你敲门打断了。不知道他还不还接着说。”两人旁如无人的说了几句,但是就是这几句话让年家人看出来这他们之间很熟悉。
此时年儒林大概也明白君御宸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了,说是看到他了,其实不然吧?
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侯爷和我侄孙女很熟悉?”年儒林不愧是当做丞相的人,这心思就是转得快,外甥女还没见到呢,这边侄孙女就叫上了。
“熟悉,熟悉。如果没有方小姐,今日我未必能见到老丞相。方小姐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了。”
至于是凤蘼芜怎么成为他的救命恩人的,君御宸没有详细的说。
但是他想有这个名头在,就足够他为凤蘼芜撑腰了,虽然她不需要。
“原来是这样,那侯爷今日出现在这里是为何?”
“没事情,就是得知老丞相在这里,过来看看,这个酒楼是我的产业,不如今日有我做东,款待一下老丞相。我也好久没有会都城了,难得遇到相熟的人。”
“文智,你去后厨让他们做上几个好菜送过来。让老丞相也尝尝我们这小镇子上的口味。”
“是,属下这就去。”
文智离开之后凤蘼芜看着君御宸像是不认识他一样,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和人交谈的样子,很是陌生。
但是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原来这是你的产业,那我下次我过来报你的名字是不是可以吃白食了?”
凤蘼芜不奇怪为什么君御宸会在镇子上开酒楼,他都已经在这个小镇上多年了,在这里有一些产业似乎也不奇怪。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我这人一向奉行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等我吃垮你的酒楼。”
“你下次去来直接去天字号就行了,那是我自己的包厢。我让文智和掌柜的说一声。”
“那我就不客气了。”
……
这边两人低着头在说话,那边的年儒林叫过了年锦纶也在低声的问着。
“这静安侯和你那个表姐很熟悉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很熟悉吧?我上次见到方小姐的时候,他也出现了。那时候我还觉得奇怪呢,以为他是找我的,后来他才发现不是。祖父木说君御宸是不是……”
“什么君御宸,那是静安侯,你怎可如此的无礼称呼侯爷。”
年儒林一巴掌拍在了孙子的脑袋上。
“祖父您下手轻一点,我疼。”
“爹,小姑娘是不是就是因为有静安侯……才刚说刚才的那些话?”
因为知道自己身后有静安侯撑腰,所以才有底气对上他们年家人。
“未必,我总觉得那个小姑娘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年儒林怎么看都觉得凤蘼芜不像是一个农家出身的姑娘,太过于违和了。
小姑娘虽然说话不中听,却也是条理清晰,却言之有物。即便是面对他也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的露怯。
是什么样的一户农家人,可以养出这样一个姑娘。如果真的是小妹活着,或许可以教导出如此性情的姑娘,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年儒林知道这个姑娘身上还有秘密,但是这个秘密却不是因为静安侯。
在看着那边旁若无人说话的两人,他们真的只是熟悉那么简单吗?
君安侯那是什么身份?一个救命之恩,真的可以让他对一个人那么的维护吗?
“你是不是有意的?让他们认为我们很熟悉,你就是我的靠山?”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我知道你不需要不是吗?”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我很长时间没有回都城了,今日也是来见一见故人而已。”
“算了,你都已经来了,我说什么也都已经晚了,你如此的行为或许可以让我之前困惑的事情比在困惑了。”
“那就好。老丞相那边是什么态度,已经决定认亲了吗?”
“还没说呢,我也只是把外祖母的遗物已经交给他们了,也表达了我的意思。现在就看年家那边的意思了,他们要是还想见我的母亲,我在和他们约时间。如果不想见,这件事情就到我这里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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