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阿晴病的时候你殷勤得很,自告奋勇去熬药侍疾,我还以为你是恭顺主母,没想到你竟是起了杀心!李元喘着粗气,懊恼不已锤着桌子喝道。
老爷,天地良心啊,我那时日夜帮着姐姐操劳家事,她病了我侍疾,药吐我一身我也不在意,重新去熬了药来,我的诚心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如今为了几句梦话抹杀了我的诚心,我冤枉啊!林青按着胸口,悲戚喊道,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呸!你说这些话也不怕遭雷劈!你当夫人身边的人都死了!是你硬要抢着去熬药,夫人不想见到你,你还拼命往夫人面前挤,我当时还奇怪,平日里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原来你是包藏祸心,弑杀主母!雪姑没忍住,顾不得身份,冲上去狠狠呸了一口。
李如安懒得再废话,朝外面喊了一声,紫烟。
林青见小丫头抱着一个木盒进来,猛的睁大了眼,剧烈喘着气,满脸恐慌惊色。
李如安打开盒子,捏起一根草干闻了闻,开口说道,此草名为羊枯,是漠苍国独有的一种草,甚少人知,这是多年前林刚从一个漠苍商人手里得的,这种草的特性是,人没病的时候服用再多,也与杂草无异,无毒,但只要病了,在汤药中放入一点一起熬制,就会解了全部的药性,还会加深病情,久病不愈。
扫了眼呆住的林青,李如安继续说道,我母亲身子一向很好,当时她只是得了普通的风寒,几帖药便能恢复的小病,而林夫人看到了机会,从林刚那里拿了一点羊枯草,放进我母亲的汤药里,因为羊枯草在大庆几乎无人知晓它的特性,又极不起眼,银针也探不出,所以连我外祖父也没察觉,我母亲久久不见好,林夫人沾沾自喜,又花了重金从林刚那里买多了一些,之后差不多一年半的时间,我母亲每日喝着无用的苦药,小病拖成大病,最终,瘦得只剩一副骨架,虚弱吐血而亡。
屋里一片寂静,范氏闭眼缓缓摇着头,李元李仁双目通红,死死盯住林青,雪姑跪倒在地,捂脸无声痛哭。
李如安把草干扔回盒里,把盒子往林青面前一扔,冷冷开口,还不止,林刚死后,你去他屋里搜到了这盒羊枯草,你嫉恨蒋姨娘得宠,前些日子她也受了风,你就让你安插在阿云身边的翠微给她熬药,放入了羊枯草,想以同样的手段除掉蒋姨娘,被我无意间发觉,她才躲过一劫。
范氏睁开眼看着始终平静如水的长孙女,她缓缓开口,阿元,明日召集族老,开祠堂,休妻!
不!老爷,你不能休我,我还有荣儿!他可是你李家的儿子,你休了我他以后怎么活!老爷,你不念多年夫妻感情,也念我为李家生了三个孩子啊!林青自知无法再辩解,惊恐扑过去抱着李元膝盖,哭喊道。
你这个毒妇!滚!咳咳!李元怒极一脚把人踹翻,低低咳起来。
孙妈妈,把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李元!你没良心,你负了你心爱的人,又负了我!你就是个寡情寡义的懦夫!林青被两个婆子拖了下去,大喊大叫,孙妈妈怕她再胡说什么,直接用手帕塞了嘴。
仁哥儿,你送你父亲回去,阿雪你也出去,我有话要和如安单独说。
屋里只剩两人,李如安坐下,了然看着范氏,神色毫无波动。
范氏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对。李如安直视她,如今真相大白,林青的命我是要定了,祖母也清楚不是吗,所以才急着让父亲先休了她,不让她死在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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