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国子监和致远书院之间的切磋开始了。
比试共三场,文试、武试和实务,分三日进行。
评判也是三人,国子监孙祭酒、书院任山长,以及礼部杨尚书。
文试,顾名思义,比的是文学才华,根据三位评判出的题,以诗、词、赋、箴、铭、表、赞等文体作答。
双方都派出了这方面的佼佼者,无奈,国子监选送者的资质更高、灵气更足,致远书院败得毫无悬念。
任山长口里夸着国子监学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一副“友谊第一、切磋第二”的平和姿态,好胜之心却直线飙升:原来致远书院和国子监学生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此次切磋,书院必须得赢,只有赢了,才能得到和国子监一样资质的学生!
第二日武试,比的是身体健壮和灵活能力,比试方式是马球赛。
男子一场,女子一场,总分相加,谁高便谁赢。
今日这两场,致远书院势在必得——因为第一日和第三日的比试内容,他们胜算的确不多,唯有拼一拼武力的对决!
南茉找风澹宁拉的一万两赞助,大半都花这上面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马球赛得有好马不是?
致远书院出战的马高大威猛,膘肥体壮,南茉斥重金采购。
书院学生骑着马一上场,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谁知国子监学子一亮相,马的矫健程度竟不在书院之下。
南茉一惊,转头问秦溪悦:“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看错,国子监他们骑的是战马吧?”
“是战马,我也是刚得知的。”
“哪来的?怎么先前没得到消息?”
“飞虎将军的儿子想进国子监,为表诚意,特地修缮了练武场,还提供了二十匹退役的战马供国子监学生练骑射。孙祭酒收了马,但人还没收,说要再考量考量。”
南茉睁大了眼:“这不是收钱不办事吗?”祭酒还要脸吗?
“可不是?我跟你讲啊,不只是咱们山长咬了牙想赢,人祭酒也铁了心不想输啊!”
南茉无语:“知道他们拉战马上,我就去找大舅舅了!”
“对啊,怎么不去?你大舅出马,咱们还能输?”
“我这不想着公平公正吗?大家靠实力风风光光地赢!”
“南茉啊,你还是太年轻。”
秦溪悦摇头。
不过事后诸葛亮也没用了,比赛都开始了。
致远书院的男队,一个个打得大汗淋漓、额头直冒青筋,总算没输——但也没赢。
打平了,压力就给到了女队。
也就是说:女队赢了,致远书院还有赢的机会;女队输了,明日比试也不重要了,致远书院败局已定。
这真是——赌上命运的一战啊!
身为马球队女子队长的南茉,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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