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激动地在说些什么。
他走上前冲两人拱手行礼后,就顺势坐在了一旁。
噶布喇对着三弟点了点头,喜塔腊氏也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又继续开始说了起来。
索额图听着听着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什么,老二庶女,一直养在庄子上,没有教养、不敬嫡母、不尊先后!”
“什么,只是一个照顾太子的衔接人罢了,等到嫡幼女长成后,就送嫡幼女入宫享受,先后和太子带来的荣光。”
“什么,小小庶女,顾嬷嬷只是稍稍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就有胆造反,额娘是个贱皮子的,女儿也是个没人要的野丫头!”
索额图听不下去了,看着身旁大哥噶布喇的脸色越来越黑,忙上前打断。
“大嫂,你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二侄女那丫头先前答应的好好的会照顾好太子,且她的性格一向胆小懦弱,如今突然这般狂,是不是中间有什么事儿啊?”
“那野丫头会发生什么事情啊?”
说着说着,噶布喇夫人的脸色突然一白。
一旁坐着的索额图和噶布喇心中咯噔一下,明显知道这中间有他们大老爷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还未等索额图说话,噶布喇就用一双利眼猛地看向喜塔腊氏,并大吼了一句:
“说,你是不是暗地里偷偷做了什么?”
喜塔腊氏被噶布喇的眼神吓到了,上次他露出这般恶狠狠的眼神,还是那个贱人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的时候。
想起那个让她恨的牙痒痒的人,喜塔腊氏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心虚立马被怒火顶替,她大声嚷道:
“你个糟老头子,吼什么吼。”
然后脸上得意洋洋地道:
“她那样卑贱的出身,哪有福气像先后那般为皇上诞下龙子啊!”
然后就像中了邪般,伸出右手食指竖在嘴边,弯着腰对噶布喇悄声说道:
“所以啊,我就让先后身边的人,给她下了绝子汤啊。本以为只是。”
“啪!”的一声,喜塔腊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噶布喇一脚给踹倒在地上了。
噶布喇气得双眼发红,手指颤悠悠地指着喜塔腊氏的鼻子骂道:“毒妇、毒妇啊。”
瘫倒在地的喜塔腊氏眼中满是苦涩,发髻都摔散了。
然后就像疯了似的,冲上来,抓住噶布喇的衣服,又踢又咬的。
索额图也被这个消息给惊呆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忙喊了候在外头的丫鬟、小厮把扭打在一起的夫妻俩给拉开。
他上前拉架时,还被大嫂喜塔腊氏尖尖的手指甲,在脸上狠狠地抓了一道。
·
待回到自己院里的时候,索额图就觉得心中真憋屈。
福晋佟氏给他脸上上药时,动作一点都不轻柔,疼的索额图忍不住龇牙咧嘴的。
“你个憨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和大嫂中间那笔糊涂账,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去瞎掺和什么啊。”
索额图心中也憋闷啊,但是又没法说。
他心中也觉得这都算什么事儿啊。
当年阿玛索尼因为支持先帝顺治爷亲政,而惨遭皇父摄政王多尔衮的打压。
为了不惹人眼。
就给身为嫡长子的大哥,定了家世没那么出众的喜塔腊氏。
待两人成亲后,喜塔腊氏就显示出了自己出身的不足,她的性子和见识,压根担任不了他们这样人家的当家大妇!
大哥噶布喇性子温和,能力平庸,且骨子里面偏保守,喜欢懂汉学、性子温婉的姑娘。
而大嫂则性格强势、嚣张跋扈,时时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
虽然阿玛对其不太满意,但当时处在那个混乱的政治漩涡里,起码赫舍里家安全了。
·
但如今又,此一时彼一时。
说实话,近年来,索额图心中对大嫂越来越失望了。
办事完全不过脑子!
如今太子年龄这般小,能不能顺利长成都尚不可知。
如果二丫头能再给赫舍里家族添上一两个皇子或着公主,那不愁赫舍里家以后的前程啊。
但如今,唉,这事儿只能烂在他们三个人的肚子里。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想必宫中的赫舍里庶妃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才选择今日那般殴打太子的奶嬷嬷的,毕竟那奶嬷嬷可是家族里特意给赫舍里皇后安排,忠于赫舍里家的人啊。
“老爷,你在发什么愣啊?”
“啊,不是,福晋啊,今日之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
索额图一边扶着自家福晋坐下,一边对她说道:
“赫舍里庶妃本就和我们家族感情不深,你试试往宫中递递牌子,看看能不能见见庶妃,送些体己银子,说会子话。”
佟氏像是在看傻缺般,看着索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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