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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嘴叭叭,到处都是嫌烦的声音。
干苦力,没好处。
安炬大致扫了一圈,没发现李江腾和许邬的踪影,猜想他们应该早离开了。
杨浥白一脚跨到她身边,搓起小手抵了抵安炬的臂膀,表情像个正在讨人怜爱的破小孩儿。
“走啊。”
安炬没动,反抬眼看他,目光平静又疏离。
那眼神好似在道:分道扬镳,你走你的。
杨浥白嘴里突然很没味。
下一秒,安炬瞥着后门的方向,声线淡漠:“已经到了。”
杨浥白嗓门一颤:“别吧……”
??安炬颦蹙烟眉,你又在胡咧咧什么。
眼瞧余光里的那个人靠的越来越近,她问:“什么意思?”
两人一人一句无效沟通,安炬心累的脑袋一偏,视线正撞来人,挑起精美的下颌。
安炬意有所指,“你没看见他么?”
“谁?”大清早,某人可能有点瞎。
话音未落,谈论对象:谭隽文自行隆重登场,“兄弟!是我不配吗!”
他已经动手撵住杨浥白的肩膀摇了两下,一脸的不得劲。
“你还没出那个破林子我就站在路边跟你打招呼,眼瞎啊,老子手都要挥断了!”
“班长都看了我好几次,你是不是有问题!”
这边刚骂完,谭隽文就把杨浥白用力拉走,自己挤到两人正中间。
他侧弯身子松松一笑,横刀夺爱似的对安炬道:“班长早上好啊。”
谭隽文笑容甜滋滋,语气也正常,就是杨浥白听得想吐,你怎么不滚远点儿。
–
谭隽文继续不着调的揽着杨浥白的肩膀,翻起白眼,“原来起这么早,是想勾搭我们班长啊!”
杨浥白:“……”
安炬:“……”
不知哪来的情绪,异或找到了支撑点,谭隽文好想打小报告,而且没准备憋:“姐,你晓得不?”
“他今早五点就起了!平时都是十二点老子哭天喊地叫他,今天跟神经病一样!”
“哦,他还迟到了。”
谭隽文故意音调一变,怪声怪气的暗涵:“这样的人啊,啧!没真心,没诚意。”
“班长,你说我说的对吗。”
安炬僵着脸,感受到了突然被点名的尴尬。
然后表情凝重的点了下脑袋。
其实她什么都没听进去,自谭隽文插入中间,安炬就默默的,总将自己往旁边挪,已经有个几十厘米了。新笔趣阁
她只是被迫当了个观众,时刻神思游走,想逃离这番聒噪。
最好,你们永远不要cue我……
杨浥白听见这话却是脑中猛然一轰,脸色吃紧。
他先是求证似的看了安炬一眼,眼里情绪不明,见她眼神怔怔,有点懵的样子,所以很快,杨浥白就变得无所谓。
大概是‘随便你怎么造谣’的意思。
但偶然又一眼,他撞见了安炬那个慢节奏的点头,一下就冲刺了他整个人,直达灵魂一般。
杨浥白变浓了神情。
竟反常的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了情绪,想骂人,想……
杨浥白深深预想到谭隽文后面要滔滔不绝的毁他颜面,不管从何种原因,都必须阻止。
于是杨浥白立即拽他甩到路上,“别靠这么近!”
“不捣乱了行不行。”
他回到安炬身边站好,“我们忙着呢。”
仿佛没有商量的余地,说着,杨浥白兀自就拉上了安炬的手腕要走。
动作又快又强势,只叫一股热流刺的她眼瞳颤抖。
“你——”拒绝已是来不及了。
“不用管他!我们一起快过去。”
显而易见,杨浥白更是直接无视了她的挣扎。
就在谭隽文错愕的眼神里,这边的杨浥白已然开始解释:“他昨天发疯,非说要五点起来看日出,我才打的电话。”
“平时我们不怎么联系。”所以,别冤枉我中午十二点起床
“来迟是意外。”
“艹!”
“你tm鬼扯的功夫全用来泡……”谭隽文哪想就这么被杨浥白这个傻逼玩意儿倒打一耙,忍不住爆了粗口,气的不行。
“咳——”
杨浥白突然一震嗓门,皱着浓黑的眉回头。
一时之间,他紧紧逼视起谭隽文,眼神锋利,似是初春的伤寒月,清冷冰凉。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与平时的笑颜相差太大太大。
无形的压迫让谭隽文停了嘴:“呸!”
谭隽文在这不近人情的眼神提醒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鄙与失态,“姐,你听他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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