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良将母亲准备的干粮交到林苏手中,低声跟他说了一声:“三弟,你去跟雷教授搭个话,即便不能取得他的关照,好歹也将矛盾缓和缓和。”
林苏道:“科考,他能作弊吗?”
“怎么可能?科考,乃是诸圣圣意监测,就连皇上都不可能作弊,何况是他?”
“那我为什么要跟他缓和关系?”
“……”林佳良轻轻拍拍脑袋:“三弟呀,你是刚刚踏上文路,文路之上,离不开人qg人脉,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文名的积累,非一朝一夕之功,也来自于诸人诸事……”
“好的,我知道!”林苏拍拍二哥的肩头,踏过红线。
江边小树林处,草丛中隐藏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它静静地看着跨过红线的林苏,这小子终于出了他的乌龟壳了,没有了乌龟壳里面那个高手的保护,可以下手了。
但她没有下手,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这小子是参加科考的!
那么,就不急着将他拿下,如果他真的能通过科考,铸造文坛,那个时候精气就更足了,再拿下不迟!果子嘛,熟了才好吃……
但这小子真的能通过科考吗?
小狐狸觉得相当不乐观。
科考她可是知道的,决不是任何天才突然灵感激发就能通过的,必须长期地学习诸圣经典,这小子学过吗?
据她这段时间的全面调查,根本没有!
林苏跨过了红线,就来到了雷东阳的面前,微微一鞠躬:“雷教授,早上好!”
林佳良点点头,不错不错,儒子可教!
雷东阳仰头看天,似乎天边刚刚泛起的鱼肚白触发了他的某种灵感,对地面的一切暂时无感……
雷东阳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接口了:“小子,你叫林苏?”
“是的!兄台贵姓?”
那小子折扇轻轻一打开,上面出现了两个大字:凌云。
“海宁张氏,张浩月,张秀是我胞兄!”
张秀的兄弟!
林苏淡淡一笑:“幸会!”
“科考试场,拼的终究是文化底蕴,决不是偶尔灵感迸发写几首诗,就能蒙混过关的。”
“然后呢?”
张浩月笑了:“然后?呵呵,那就没有然后了,林家还是那个林家,垃圾依旧还是垃圾!”
林苏鼓掌赞叹:“张兄说话深刻啊!垃圾终究只是垃圾!说得多好啊?比如张秀,纵然混了个秀才称号,混了个曲州第一秀,最终不也是文坛破灭,从文道之中彻底除名吗?可见垃圾只能蒙混一时,终究蒙混不了一世。”
张浩月手中折扇停止了扇动,眼中杀气无穷。
他旁边的几个年轻学子,也同时盯着林苏,目光相当不善。
就连雷东阳的脸色都青了。
文坛是讲个圈子的,张家树大根深,文风鼎盛,交际广阔,所以,曲州文人,十有八九跟他家都颇有交情。
张秀当日海宁楼上文坛被破,文路断绝,兵部尚书大人大发雷霆,整个张家全都怒了,包括跟张家交好的那些家族,以前跟张秀走得近的那些文坛才子,特别是当时就在楼中的曲州另八秀和他们身后的家族,没一人对林苏有好感,几乎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发誓要将林苏这个文坛搅屎棍给踢出去。
要踢林苏可不容易,这小子诗才绝世,每次宝笔落在宝纸上,七彩霞光成为常态,这是圣意评定,无人敢有异议。
但这小子居然自己找抽,居然敢参加科考,在得知他报名参考的消息之后,雷东阳兴奋了,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发给了半个曲州文坛,一时引发无数人的兴奋点。
好啊,诗坛你牛b,有圣意霞光护体,没有人破得了,你小子偏偏自己跳到一个你根本不擅长的领域,那就别怪大伙儿痛打落水狗了。
很快,各种计划制定,静待好戏开锣。
今天,就是大戏开锣之日!
“敢赌一场吗?”张浩月冷冷道。
“赌什么?”
“今日科考开场,自然是赌科考成绩。名次在前者赢,名次在后者败!”
“赌注是什么呢?要是万两白银,那我可拿不出来。”
“我辈读书人,岂能赌这些黄白之物?”张浩月笑道:“败者,脱下全身衣衫,绕海宁城跑三圈,高喊‘我是废物’十声!此外,胜者可问败者一个问题,败者必须如实详尽回答!”
全场鸦雀无声,虽然不关黄金白银,但此赌却是大到了极致。
败者绕城l奔三圈,高喊我是废物,斯文尽丧,毕生之耻,文根蒙尘,文路必断!
这对于读书人而言,简直比赌脑袋还重。
林苏哈哈大笑:“l奔!哈哈,倒也有趣,我大哥说战士们在边境战斗,四野无人之时,河边l泳别有一番风味,还是张兄活得洒脱啊,这么一来,不是跟边境战士异曲同工吗……”
众人面面相觑,他到底有没搞清楚这赌注之重?
从他表情来看,好象是真的没有搞明白,他一开始根本不是文人,武人在外作战时,l泳的事情还真有。但那跟文人能比吗?野外跟闹市能比吗?
张浩月心头大跳:“那你赌么?”
“赌啊,为什么不赌?为科考而赌,文坛佳话!”
“那好,写下契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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