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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去一个,死一个。
只要敢晚上在窑洞烤火的,第二天,便铁定在窑炉里发现。
烧个肠穿肚烂。
甚是凶邪!
有人说,是那几个被烧死的乞丐,心有不甘,成了邪祟,徘徊在窑里。
如此一来,严重影响了瓦窑的正常运作。
也就慢慢,让这个地方,变成了废弃之所。
而那瓦窑虽然废了,却因附近,便是那露天煤厂,有那穷苦之人,便取了散煤,用来燃烧取暖。
没办法,冻死也是死,被邪祟害死,也是死。
能活一天是一天。
慢慢,有人发现,只要不作死上废窑,倒也问题不大。
似乎那邪祟,被困在了窑里,并不会出来害人。
有煤,不被冻死,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大多数无家可归的人,来这里汇集了。
一来二去,便形成气候。
当然,也常有不知道规矩的人,误入窑窟中,被邪祟害死。
可乱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偶尔死点人,并不影响废窑的繁荣。
……
杨雄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袄,面色苍白,一边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一边带着李二,缓缓踏入废窑之中。
他这个瘦弱的体型,一看就好欺负。
而且兜里叮当作响,看样子,起码带了好几个银元。
所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有好几拨人,从杨雄身边经过。
至少四只手,想要往他的怀里伸。
只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
杨雄身边的李二,眼神冰冷,手段残忍。
那四只准备伸入杨雄怀中的胳膊,还没接触到杨雄的衣服,便被他抓住。
也不废话,一一扭断。
随着一声声惨叫,那潜藏在暗处的偷子,犹如看瘟神一般,看着李二。
再也不敢打杨雄的主意。
这等小事,杨雄自然不用关注。
倒是这些地摊,引起了他的主意。
有卖碗的,碗甚至还没洗;有卖壶的,还附带半壶酒;有卖缺了一只袖子的衣服的,也有卖单只的鞋的。
你能想到的,你不能想到的,这里都有卖。
甚至在那黑灯之处,还有几个看起来浓妆艳抹、四五十岁的老阿姨,挥动着手帕揽客。
那些老阿姨的身后,看起来简陋到极致的破屋中,偶尔有奇异的声音传出。
啊这!
总的来说,这个地方,很低档。
比起杨雄做生意的那条街,还低了一个级别。
杨雄,自然不是来买东西的。
根据鼠影的记忆,猪枭就藏在这里尽头处,某个破屋中。
溜达了一会儿,渐渐来到尽头。
这里的灯光,愈发的黑,几乎看不清路。
再往里走,便是那闹邪祟的破窑了,也是这里的禁区。
忽然,一个摊子,引起了杨雄的注意。
这个摊子,不是地摊,而是有案板的摊子。
一个肉摊。
肉摊上,有铁钩。
铁钩上,挂着一头约莫小狗大小的猪,已经被屠宰完。
摊子后,站着一个精赤着胳膊、满脸横肉、口里吊着一根烟的壮汉,手中握着一把菜刀,在那里剁肉。
杨雄顿时被那头挂在铁钩上的猪,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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