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二夫人兰清若的,被属下截获了。请王爷过目。他们胆子也真是够大的,大白天的就敢往王府里传私信。”
没听见霍危楼说话,只听见纸张的声音。
门外有片刻的宁静。
随后便是霍危楼的一声冷哼,“他们大概是以为此时本王早已经去宫里了吧,哼,也是急不可耐了。无妨。你去把这封信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可是,王爷——”
霍兴似是想劝说霍危楼什么,被他给打断了,“无妨,照做就是。我想,那个兰清若是不会承认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是。”
接下来便又听到纸张的声音,许是那霍兴将信折起来了。
沈心玥马上蹑手蹑脚地离开那里去洗漱了。
霍危楼并没有再回卧房,而是直接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吃完早膳,沈心玥对司其说道:“司其,走,咱们去王府里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司其不太明白沈心玥的意思。
不过,以她这几日对这位沈姑娘的了解,她的每一个提议都不会是“随随便便”的。
“对,随便转转,搞个偶遇什么的。”沈心玥一脸的神秘。
说是让司其带着她转转王府,实际上就是沈心玥带着司其,而且地点似乎很明确。
也果然如沈心玥所言的那样,有了一个偶遇。
“哟,这不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珠儿吗?”沈心玥坐在一个小亭子里,悠哉悠哉地荡着双腿,向匆匆走来的珠儿打招呼。
珠儿只顾低头赶路,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偏僻的一个小亭子里会有人,而且她已经多次由这里路过,也确实从未见有人在这里,所以一听到有人说话,着实吓了一跳。
待看清跟她说话的竟然是她小姐的死对头沈心玥时,脚上倏地上一顿,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慌乱,将右手向袖子里缩了缩,硬着头皮说道:“沈、沈姑娘。”
“不知道珠儿姑娘这是去哪里呀?”
沈心玥故意冲着着她来时的方向看了看,煞有介事地说道:“那边便是佛堂了吧?珠儿姑娘这是去佛堂做什么了?不是说二夫人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更不允许替她做任何事情的吗?”
“我没有。我没去佛堂。”
珠儿立马否认,随即想到这个谎扯得太离谱,因为那个方向除了佛堂别无他物,于是又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我是去佛堂了,但是我只不过是担心我们二夫人,去佛堂看了看,我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远远地看了看。也并没有看到我家二夫人,就又回来了。”
“哦,珠儿还真是个念主儿的人呢。我就说嘛,这二夫人禁足需得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还要日日吃斋念佛,事事亲历亲为,半点借不得他人之手,方可化解她身上的邪魅。但凡有一点做不到,便有将整个王府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的危险。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危,府里的每一个人都得严格遵守才对,你说是不,珠儿姑娘?”
“是是是。珠儿绝对严格遵守。我们二夫人也绝对严格遵守,她在佛堂里日日吃斋念佛,从来都没有干过其它的事。”
珠儿忙点头应道,她不知道今日为何沈心玥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是拦着她说个没完。
珠儿现在只想赶紧甩掉沈心玥去办小姐交待的事情,莫要耽误了才好,所以并不与沈心玥有任何的争论。
沈心玥看着珠儿急得额头的汗都要淌下来了,心里暗自好笑,继续发问,“哦,珠儿姑娘既是只远远地看了看,那怎么就知道你家二夫人在佛堂什么都没干,日日只是吃斋念佛呢?”
“这……”
珠儿被问得一愣,心里慌乱不已,“我、我是猜的。我们二夫人一向是为王府考虑,自然是大师怎么要求便怎么做的。沈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珠儿不再看沈心玥,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右手又向里抽了抽,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沈姑娘,你知道珠儿会去佛堂见二夫人的吧。”
就说嘛,跟着沈姑娘出来,从来就没有随便的事情,司其看着珠儿狼狈逃离这里的背影笑着问沈心玥。
“我也是猜的。”沈心玥调皮地一笑,只不过是有理有据地猜而已。
霍危楼的书房。
霍兴将兰清若给太傅府的回信交给霍危楼,“王爷,果然被您说中了。兰清若说谎,她在信中将所有的事情全推给了沈姑娘,没想到她跟自己的府里也不说实话。真看不出来,她竟是这样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好了,你去吧,信就完壁归赵吧。本王吃个迟来的早膳。”
霍危楼忽视了霍兴向他递过来的眼色,把人打发走了。
“请问这位梁上君子,可有兴趣下来与本王一起吃个早膳?”
前脚霍兴出门,后脚霍危楼便纵身一跃,把在房梁上趴着的一个人给拎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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