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来越模糊。疼痛昏沉之中,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面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突破了自己的诺言,神思不属道:“我、我确实见过那个男人,他的他的手心确实有颗红痣。”
脖子上的匕首缓了力道:“他还有别的什么特征?”
男子的眼珠微微转动:“我只知道他年近五十,其他、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呵!我看起来很好骗么?”傅昭冷笑一声,再度将匕首嵌进他的肉里:“接着说!”
男子哪里是傅昭的对手,他痛得哀哀大叫,最后不得不将自己知道的合盘托出:“我说、我说!我还看过那个男人身上带着一块方形玉佩,上面写了个‘傅’字!我问过他玉佩的来历,他只说是家人所赠。”
傅昭呆立片刻,直到男子再度痛叫出声,才如久梦乍回般取出止血药粉洒在他的脖子上。
而今,京城噬人巷中,傅昭的心中暗暗呢喃,掌心痣、傅家佩,这些都告诉她,她恨了多年、找了多年的人,就在这传闻中吞噬人命的巷子中。
无论他是生是死,傅昭都要找到他,了结傅家的噩梦!
一阵冷风吹来,傅昭打了个激灵。她深深吸气,再度举步走在巷中。
与外界传闻的风声鹤唳、毛骨悚然不同,噬人巷内非常安静,安静到连她的脚步声都几乎听不到。然而除此之外,这里与那些破败的街市没有任何区别。
就这样,傅昭在其中走了约莫半个时候,噬人巷依然毫无动静。
这种预料中的情况她早有准备,傅昭没有迫不及待乱了方寸,而是定了定神,环顾一周,取出一把短剑的剑鞘握在手里,继续在她刚才挑选出的阴暗角落中走动。
这把剑鞘,是她的二伯傅庭出征前遗落在家中的。
上面以一块稀有的蓝色宝石镶嵌,原是傅庭与她二伯母以前的定情之物,向来被他珍视,宝爱非常。
然而世间的某些事,就如同这把被遗落的剑鞘一样,明明看起来与原来一样,但实际却早已面目全非。
二伯母死后,长姐就将这把剑鞘交给傅昭保管。傅昭明白,是因为不敢想起她的父亲,却又无法扔掉母亲的遗物。
据那个逃出来的男子所说,傅庭似乎能在这里做一部分主。傅昭当时就想到了这把剑鞘,不论是引出傅庭,还是让她进入其中,都可以用来作为鱼饵。
她慢慢走着,在噬人巷越走越深,她的呼吸和心跳也越来越沉重。
可时间不断过去,傅昭的周围依然什么都没有!
眼见东方的天空已经升起启明星,傅昭皱眉,难道此法不可行?
来之前她早已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就在傅昭思索还有什么对策之时,她的脚下突然升起一道光柱。
光柱带来的光芒让噬人巷中亮如白昼,它将傅昭包裹其中。
而后光柱一闪,傅昭唇边勾起微笑,随着光柱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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