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的人,也许从此处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白适渊说得是对的,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只有紧紧抓住那些人留下的痕迹,他们才能找出前世今生的真相。
白适渊是为了自己和师父,度春华则是为了父亲和医谷,他们各自都有藏在心中想要好好保护的人。
偷取白适渊心头血的人,被他锁定在费涤和蔺涵涵之间。
“为何不怀疑那些修为更高的人?”度春华问道。
白适渊摇头,道:“也许他们背后还有别人,但直接动手的人如果是修为高深的修士,我那时修为只是小小的金丹期,被取了心头血也无从察觉,对大能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不用多此一举等到我们离开太清遇到魔修之时动手。”
“只有那人修为不高,甚至低于我的时候,才需要采取如此迂回的方法。而那时,我和师父分别在两个城池遭遇魔修,跟在我身边的,只有费涤和蔺涵涵。”
费涤是他从小照顾长大的师弟,蔺涵涵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不论是其中的谁,都如同在白适渊的心中插下最重的一刀。
度春华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早已看出了她的踌躇,白适渊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道:“前世掌门殿中发生的事你也见到了,不论他们二人谁偷了我的心头血。在更早之前,他们就放弃我了。”
“也许曾经一起长大的经历让他们亲近过我,但我跌入低谷之时,对他们而言,就成了避之不及的累赘。”
他的表情早已恢复如常,虽然笑了,却带着一种端正的冷淡。但就是这种表情,让度春华的心中一滞,不知怎的,内心深处突然涌现出一股淡淡的悲伤。
魔尊白适渊,到底需要经历多少次背叛和失去,才能这么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早已被放弃的事呢?
即使看了白适渊前世的许多记忆,度春华还是不懂。见证并非经历,她明白,伤痛可以掩埋,可以遗忘,可以笑吟吟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却永远无法消除。
不再看他,度春华轻转手中的茶杯,道:“我在太清住了这些日子,也算知道些事情。蔺涵涵虽然情志不坚,一直在你和简沉之间摇摆不定,但她喜欢的是风光喜欢的是被人仰望崇拜,陷你于不义连累自己担上叛徒的未婚妻之名有什么好处呢?”
“那就只有费涤,”白适渊接着道:“在他前世最终陨落于某处秘境前,只有他从中获取了最大的好处,他成了法脉继承人,得到了蔺涵涵。”
“而他的陨落,我想,可能正是幕后之人杀人灭口的手段。”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都在焦躁等待医谷的消息中度过。
期间,蔺涵涵也跟着一些弟子来过玄地峰,只是每次来都是看着度春华神情凄楚,欲言又止。
度春华惊讶,抓来身边的法脉小弟子问道:“你蔺师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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