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寒通死于君九思刀下,消息很快传遍了玄水宫。那些参与云城厮杀的弟子被一一揪出,连此前逃离玄水宫的人也被抓了回来,跪在议事广场。
他们早就被吓得面无人色,只骇然扑在地上,喏喏求饶。无端要灭人满门,又招惹顶尖宗门的弟子,那些玄水宫中未参与此事的唯恐被牵连,都缩头不敢说话。
还是一个长年被寒通打压的长老沈山沉沉叹了口气,来到衡清舒面前给他们求情。
衡清舒坐在椅中,正拿着一张帕子在本命剑上细细擦拭,听到沈山是来给那些弟子求情的,眼皮一撩,打量略显落魄的沈山,道:“你自己都朝不保夕,居然还能想到给他们求情?”
沈山喉间一哽,看了一眼衡清舒身后的度春华,低声说道:“衡峰主容禀,就如衡峰主为师妹报仇而来,沈某忝居玄水宫长老之位,保护门下弟子,也是我的职责。”
寒通虽盘踞玄水宫多年,但其中也并非铁板一块,沈山就是因不满他而被打压的人之一,若非他们师出同门,寒通需要用沈山做个兄友弟恭的样子,沈山早就被逐出山门了。
这些与临行前史向明告诉他们的消息吻合,度春华对衡清舒点了点头。
“你说。”
“他们是玄水宫的弟子,掌门命令、宗门任务不得不为,那些弟子没有反抗的机会和权利,只能随波逐流。希望您能秉公处置。”
收本命剑入鞘,衡清舒尖锐的眼神落在沈山的身上,看得他冷汗淋漓,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
许久之后,衡清舒才移开了目光,转而对君九思道:“君小友,你和云城主是苦主,这事就由你来定吧。”
君九思垂手应是,抬起暗沉却如琉璃般的眼眸看着那些畏缩的玄水宫弟子,道:“我很想杀了你们。”
“杀”字落在这些弟子耳中,就如同平地惊雷,炸得他们慌忙闭上眼睛,不敢相信一日之隔,死亡就漠然来临。
把这些弟子的恐惧收入眼中,君九思心中苦笑,笑世事无常,笑人人都有的无奈。
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再次在广场中响起:“但沈山说得对,你们虽然为虎作伥,却是被师长指使,你们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反抗,有罪,但罪不致死。”
人人都以为,君九思跟着衡清舒来到玄水宫,就是为了赶尽杀绝,却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让那些弟子,废掉修为和灵根,做凡人去吧。”寒通、寒音、赵丰、刘茴,这些罪魁祸首已经被杀,云城现在元气大伤,若真将这些玄水宫弟子杀尽,云城不异于与他们的亲族结下死仇。
云珍珠已经为云城献出生命,君九思不愿再陷云城于危险之中。
不消片刻,几人就都已经猜出了君九思心中所想,不由一时沉默,就连白适渊也转开了眼睛,不再看他。
待衡清舒带着人离开玄水宫,沈山即刻宣布关闭山门百年,所有弟子不得再踏出玄水宫一步,反而避免了前世被魔修入侵而灭门的惨痛命运。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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