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如春,因城中的百姓擅养花也爱养花,家门口往往会放几盆开得繁盛的花木,以供游人赏玩。更别提,一到春日,满城都是盛开的火红木棉,树木葱荣,花香四溢。
在这花景之中,来往行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和惬意,交谈的声音热闹而不吵闹。
深吸一口空气中的花香,史向明赞叹道:“没想到云城这么美。”
前面行来一个中年容貌,气质随和的男修,笑道:“能让道友喜爱,是云城的福气,还请道友在云城多住些时日吧!”
正给度春华他们介绍名胜的云珍珠看到此人,却不由瑟缩一下。半晌,才迟疑地走到他面前,垂下头道:“父亲。”君九思也随之行礼,眼中有淡淡的祈求。
原来,此人正是云城城主,云珍珠的父亲云庆风。他接到女儿遇险的传信符,立刻出门来寻,没想到刚出门就遇上了他们。
云庆风没有说话,却狠狠瞪了云珍珠和君九思一眼,才对白适渊等人道:
“在下云城城主云庆风,多谢几位道友对小女的照顾,不知几位尊姓大名?”
白适渊与度春华见多识广,一看云庆风就知道这是一位元婴修士,因而更加郑重。
“在下太清派白适渊/医谷度春华。”
史向明虽然看不出对方的修为,但既然白度两人都报了家门,自然也和他们一样:“我是史家史向明。”说完,指着小桃道:“这是我度小师叔的女儿,小桃。”
云庆风没想到几人皆是大门大派的弟子,善意而热络地笑了两声,边招呼几人进云府,边道:“我的珍珠脾气娇纵,总耍小性子,一路麻烦诸位了。正好这些日子是我云城的花朝节,就让珍珠和九思带你们在这里玩玩逛逛,让我们略尽些地主之谊。”
云庆风抚了抚须,眼中透露出些许矜持的自信:“在云城这个地方,我还是能说话算话的。”
把他们几人安顿在客院之后,云珍珠想了想,来到了君九思的院落。
君九思正吊着臂膀给自己上药,云珍珠赶紧接过他手上的药膏,细心地为他擦起来。君九思的手臂一动,血瞬间从伤口沁出又被药膏化去。
云珍珠蓦然红了眼眶,问道:“疼吗?”
君九思相貌俊朗,身材修长,面对云珍珠的问题,却笑得憨厚。他挠挠后脑勺,道:“度道友的药好像有奇效,现下好了很多。”
说着,看了一眼云珍珠发红的眼睛,又道:“珍珠,你、你别哭。这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我甘之如饴,一点都不疼。”
云珍珠把手中的药瓶捏得更紧,却咬着嘴唇,不说话。
怕她不信,君九思保证:“真的不是因为师父的嘱托,我才会对你好,我对你”
话还未说完,云珍珠的脸腾得红了,“怦”地把药瓶撂在桌上,气恼道:“笨蛋!下次不准再替我受伤!”
然后云珍珠脸上冒着热气,跑了。
君九思没有追上,呆愣片刻,才明白云珍珠话中的含义。他脸上的笑容更盛,小心翼翼取出怀中的金簪,缓缓摩挲上面圆润的珍珠,喃喃道:“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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