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到白适渊的身边,抓住他的衣角,娇声道:“白师叔,我想给你和阿娘看一个东西。”
她的眼睛灵动又清澈,直勾勾盯着白适渊,声音娇怯怯的,好似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白适渊那日,怕他冷漠的拒绝。
白适渊眼中有一丝疑惑,嘴唇微动,但没问出口,只是看了等在院门的度春华一眼,带她示意后,也微微点头,伸手牵住小桃稚嫩的手掌,进入院落。
来到内室,小桃迫不及待松开白适渊的手,坐在蒲团上。
温热的小手从自己掌中突然离开,白适渊的指尖不自觉颤了颤。
“阿娘,师叔,你们看!”
蒲团上小小的身影散去,生成一团光晕。
光华流转间,不断有符纹的线条莹莹闪烁,渐渐汇成了一把木剑。
木剑生成时,白适渊眼前内室的布置全部褪去,只见烟霞散彩,日月瑶光,繁花似锦,水生火烈,正是小桃被剑圣度北书炼成之日的场景。
这是一把褐色木剑,剑身很细,散发着隐隐的清光,悬在度春华与白适渊的身前。
剑柄处缠了几根碧色树枝,上面长了几片可爱的绿叶,一朵粉色的桃花正俏生生站在枝头。
纤细的手指抚上这朵桃花,度春华嘴角出现梨涡,兴奋道:“你能化形了!”
桃花探入她的手中,轻轻蹭蹭度春华如玉的指尖,里面传来小桃同样兴奋的声音:“刚刚,师叔给我簪花的时候,我想到的。”
一向从容温言的度春华此时早已没有往日的自持,她一把抓住白适渊的手,抚在小桃的剑柄之上,语气激动极了:“白道友,你看!”
从小桃显现出灵气不衡之症开始,她就再未能化形。度北书曾经说过,若小桃不能在十年内治好灵气不衡之症,恐怕就要魂飞魄散。
因此,就算度春华表现得再如何冷静也好,死亡的阴影其实一直悬于她们头上。
细腻的皮肤贴在白适渊的手背,让他心中又是一动,才道:“恭喜你!”
度春华的眼中满是惊喜,尽是星光:“你是小桃的血脉之父,该恭喜我们才是!”
不知何时从白适渊内府出来的镇天,也围绕在他们身边。
镇天轻点桃木剑上两人的双手,放出灵光将小桃包裹在其中。
“嘻嘻,好痒。”
镇天转了转,灵光散得更大了些。
内室之门无风自开,小桃随着镇天飞起,来到药田上空。
两器直立,半空中突然起了一阵风,镇天引颈长鸣,扇动风势带着小桃一飞冲天,散落下一串咯咯的笑声。
玄地峰山腰,费涤洞府。
蔺涵涵在照看过他的伤势之后,就离开了此处,他们正处于风口浪尖,她不愿意与费涤表现得太过亲密,多生事端。
看着蔺涵涵离开的身影,费涤心中讥笑,眼中是不可错认的嫉妒,还有什么看不出来呢?刚才的一战,她又对白适渊起了心思。
总是这样,在他看来千难万难的事情,白适渊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而他对自己所谓的好,不过是施舍罢了。
一时间,费涤心潮起伏,难以自抑。
简沉来到费涤的洞府时,看到的正是他失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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