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胡亥此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
“纵使其门客众多,朝中实力强大,亦不过冢中枯骨!”
话音落地。
屋内屋外,三人均是一愣。
回味着公子高言语间的意思。
一幅幅画面,不断呈现在脑海中,最终换来一声叹息。
尉缭情绪激动:“公子大才!”
李信同样叹服:“公子高此评价,远胜信多矣!”
“老臣,惭愧啊!”
见此,嬴政大笑:“你一个武人,何必与天天泡在书堆里的小子比这个!”
惊闻门外大笑。
尉缭面色大变,连忙迎出:“老臣不知陛下亲至,实在怠慢……”
“无妨!这又不是你家,你怠慢个什么劲?”
尉缭:“……”
“陛下,臣在此,只是与公子高吃酒。”
“行了,不用解释!”
摆了摆手:“你该去哪去哪,朕有几句话要和高儿说……”
胡亥府。
返回家中。
摔碎了无数瓷器,胡亥仍不解气。
实在想不通。
好好的,那个咸鱼公子高,竟然会突然跳了出来,更是直接坏了他的大事。
在祖龙嬴政面前,他是一个乖乖好儿子。
但在别的地方……
府邸内外,一众仆役、门客,均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半步。
“可恶!可恶啊!”
“嬴高,你给我等……”
“公子,百里先生来了。”
听闻此言,被打断咒骂的胡亥不怒反喜:“快!快请!”
百里奕!春秋时,秦国名相百里奚之后。
位列治粟内史,乃除赵高外,胡亥最信赖的智囊。
“百里大人!今日之事,你可有何对策?”
“公子,莫要焦急。”
老神在在的落座,指示下人给上了一杯清茶,百里奕极为从容。
胡亥大急:“百里先生!原本,朝廷内仅有咱们一种声音,父皇亦从未表示不满。”
“可今天!这该死的嬴高突然杀了出来……”
“早朝那一幕,你没见到吗?父皇可是很少对人这么和善!”
“更何况……”
“父皇,还当众拍了他的肩膀!”
“自从开府建牙,从宫内离开后,父皇可从未如此对我!”
百里奕依旧一派稳如老狗的作风。
抿了一口清茶:“公子莫要忘记!这一切,都只是公子高自己的分析!”
“如若无错,那还好说。”
“一旦某个环节出错,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今日对他有多和善,日后就会有多残暴!”
胡亥心中,仍旧没底:“大人,可那嬴高信誓旦旦,还弄出了许多折子……”
“那又如何?”
“以老臣之见,不派援兵,任嚣所部定然大败!”
见百里奕如此自信,胡亥眉头一挑:“何以见得?”
“就凭那南疆弥补的毒瘴!”
“就凭那雒越、西瓯的几十万大军!”
冷笑:“更何况,公子高言之凿凿的分析了一大堆,但他却忘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士气!”
“嗯?”听到这个,胡亥一愣。
“任嚣所部,被密林、毒瘴所困,士气低落。”
“反观雒越、西瓯联军,其本就为家园而战,又困住我大秦主力,士气自是高涨!”
“即便赵佗如公子高所言,会突入西瓯腹地,行围魏救赵之事。”
“一来一回……怕是任嚣所部被灭了,赵佗都未必能有什么建树!”
“正所谓,兵家言:兵贵胜,不贵久……”
摇头晃脑,拽了一套当年孙子之言,百里奕尽展自身学识。
越听,胡亥双眼越亮:“大人,那我现在要怎么办?”
“再去陛下那里,陈述自己的意见。”
“然后……等战报到来!”
“届时,孰是孰非,一切自有分晓!”
强忍着冲上去猛啃这老货两口的欲望,胡亥激动的点了点头。
“大人,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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