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惊动睡熟过去的林依依,赵景阳给女人穿好衣服,夹在肋下,下楼出门,招来一个内卫:“找口棺材板,寻个有风水的地儿埋了。”
内卫应声,接过尸体。
赵景阳到后院练功。
练着,却是发出一声感叹:“人性之恶呀!”
二牛这时候过来。
赵景阳干脆也不练武了,道:“陪我走两招。”
二牛不啰嗦,扒下外套,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赵景阳三米距离,合身一扑,举拳就打。
赵景阳轻描淡写将他拳脚封堵的滴水不漏,过了几招,退开:“无趣。”
说:“是问那个女人的事?”
二牛嗯了一声,道:“景爷,您这回可算是辣手摧花了。”
赵景阳摇了摇头:“辣手摧花么。”
说:“这个女人是来报仇的。你小子知道老子的爱好,美丽的女人,我总愿意另眼相待。可惜,她不要这个机会。”
二牛了然。
景爷虽然惜花,但绝不优柔寡断。
在二牛看来,那个女人作为陆昱晟的家眷,没了陆昱晟,下场可想而知。又瞧着长得不错,便效了三毛旧事。
其实也算是给那个女人一条好路。
陆昱晟作孽太多,仇家不说遍地,但不会少。陆昱晟没了,仇人的气就会撒到活着的人身上。
可惜这个女人不是个随波逐流的。
“说是陆昱晟曾经救过她。”赵景阳摇了摇头:“虽然是个女人,却强过许多男人。”
“倒是我,昨晚上占了她便宜,又亲手杀她;倒不如见面就杀了她,给她个痛快。”
二牛沉默了一下:“有错在我。不该送她过来。”
赵景阳哈哈一笑,拍了他一巴掌:“这回不算,下回送来,再看。”
二牛一脸无语——景爷还是景爷呀!
乱七八糟的事,动摇不了赵景阳的心意。跟二牛聊了一会儿,又指点了他一些练功的诀窍,便回后院,吃早餐。
至于那个叫小五的,直抛了云端。
女人们都起来了——除了林依依。
饭桌上,方艳云说:“今天约了皮埃尔谈码头的事。”
赵景阳呼噜了一口米粥,道:“推了吧,过几天再说。”
董红玉道:“还没完?”
赵景阳道:“大致算是完了,但可能有余波。”
子宜放下筷子:“永鑫还在吗?”
赵景阳抬头看着她,笑一声:“永鑫没了,换了个聂氏。”
子宜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赵景阳吃完早餐,丢下筷子,道:“天之内都别出去晃悠。王汉魂可能跟我玩了一出金蝉脱壳,我得找到他脑袋,平息了所有麻烦再说。”
道:“手底下的事,能通过电话遥控就用电话;不能,就先放着。”
然后一个嗯嘛了一口,又叮嘱了一声:“林依依得睡到中午去,帮我看着点。”
到前庭,书房里,赵景阳刚坐下不久,电话铃声响起。
“哪个?”
“是我,景爷。”是顾静江。
顾静江说:“景爷,麻烦来了。”
“哦?”赵景阳神色不动。
顾静江到:“景爷,您快来东北路口,东洋人来了,正堵着呢。”
赵景阳一听,眼睛眯起来:“好。”
起身,抓了外套,信步而出。
出大门上了车,石头驱车一路往东北路口而去。这条路,是火车站往虹口方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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