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赵景阳知道我决心杀他?”
却又摇头:“不可能,我一应准备,皆是仓促;经手者都是心腹之人。时间这么短,姓赵的不可能知道!”
“何况以姓赵的脾性,怕是知道我决心要杀他,他也不会胆怯。”
他心思转动,对祥叔说:“快去打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绊住了赵景阳的手脚。”
祥叔犹豫了一下,道:“有一件事老爷,咱们买通的暗子,怕是要打水漂了。”
冯敬尧一怔,想到此事,不禁懊恼异常:“那厮说不定已经动手可惜了”
他心中沉重。
若那厮真的动了手,成了还则罢了;若不成,被赵景阳捉了个现行,必定抖落出他这个幕后黑手。
这下,与赵景阳之间可转圜的余地,是越来越少了。
冯敬尧亦耳目聪敏,很快便捉住了消息。
听罢,冯敬尧怔了半晌:“没想到一个小崽子,坏了老子大事!”
说:“早听容定坤儿子是个愣头青,这段时间没少在风花雪月之地与人争风吃醋。没想到胆子大到这个地步,纠集一帮喽啰,找个探长,就敢跟赵景阳放对!”
容嘉上刚回上海滩不久,但名声已经不小。
这厮出入高档场所,作一副高冷清贵,常跟其他的少爷小姐发生冲突,言语冲突还则罢了,甚至大打出手。
也就容定坤面子大,要不然早被人套了麻袋。
祥叔道:“大抵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容氏与瀚海在渔业方面竞争激烈,眼看鱼行就要脱手,容氏吃亏不小。这小子恐是听了只言片语,或是为了向容定坤证明点什么,私下里搞了这么一出。”
冯敬尧恨声道:“可却坏了我的事!”
祥叔犹豫了一下,道:“老爷,其实我并不赞同现在就跟赵景阳摊牌。太仓促,准备不足。即使老爷埋了炸药,但姓赵的邪乎,未必能炸死他。”
又说:“容家的崽子这次,未尝不是做了一件好事。赵景阳的目光,必定被容家吸引过去,咱们这边才好行事。”
冯敬尧闻言,面露犹豫之色:“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我教买通的暗子今天动了手,那”
祥叔道:“暗子而已,就算抖落出来,咱们不认就是了。就说是别人栽赃陷害。”
“再说了,暗子能买通一个,就能买通第二个。只要有钱,不愁没人。”
冯敬尧听罢,心中一松,笑起来:“还是你贴心啊。”
便道:“此间,还得跟容定坤通个气儿才好。他跟我合作,正好让他吸引火力,我在暗中行事。对付赵景阳,杀他不重要,配方才重要!”
祥叔点头:“老爷放心,出了今天这样的事,容定坤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了。”
冯敬尧哈哈大笑:“那厮自忖有钱,对我隐隐呼来喝去,这次教他吃个闷亏,好,不错。”
说:“立刻去办,不要拖沓。免得容定坤割肉解决此事,我又没有理由逼他了。”
又说:“帮我约杜邦先生,我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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