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这一幕,几个孩儿头哇的一声,险些把心肝儿都给呕出来。
“姓赵的,你好狠的心!”
皆是咬牙切齿。
赵景阳神色恬淡:“这话谁来说我都不反对,独你们,说不得;要说狠心,谁比得上哥儿几个?”
“你特么跟咱们一条路数的!”
“谁特么跟你们一条路数?”赵景阳嘿然一声:“下九流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好!不是一条路数就不是一条路数——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赵景阳大笑一声:“知道这狗是怎么死的吗?”
几个人都脸色铁青的看着赵景阳。
“看着那虫子了吗?蛊,听说过没有?”赵景阳道:“现如今,哥儿几个肚子里都有这么一条;只我一声令下,哥儿几个的下场,就跟地上这条狗一般无二。”
说着,赵景阳念头一动,掌心里藏着的天香蚕蠕了蠕。几个孩儿头立时感到胸腔里头,有东西在爬!
更是骇的呀,面如金纸了。
赵景阳道:“这蛊啊,我教它望你心头钻,它就望你心头钻;我教它望你脑子里钻,它就望你脑子里钻;我教它毒死你,你就得立马暴毙。”
“哥儿几个,乖乖听老子的话,老子便教你多活几天;如若不然,地上这狗,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些孩儿头自然是死不足惜的。但眼下还不能死。
死了,就会触动李望其和莫照文两个帮会——虽然孩儿头对帮会来说不算什么重要人物,但没收着钱,帮会派人来一看,满车站乞讨、盗窃、做苦力的流浪儿不见了,就能落到赵景阳头上来。
用天香蚕的子蛊控制他们,让他们一如既往,每个月上交十块八块大洋,把两个帮会糊弄着,赵景阳便有足够的时间来整合力量、发展力量。
时机已到,一把掀翻了李、莫,独占火车站这块地盘。
第二天,赵景阳将整合火车站所有流浪儿的事,交给手底下三个小队长,癞痢、二牛和三毛。
他自己则换上子宜刚刚给他做的新衣服,出了门,到老梁药铺,接了冯世真,拦了辆黄包车,一路奔市政厅而走。
买地,顺便注册公司。
这两件事,不存在大的问题;大洋开道,问题都不是问题。
大洋银票一摆出来,市政厅的人那一个热情;只教赵景阳和冯世真办公室里安稳坐着,手续什么的,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公司注册为瀚海公司。
两块地,火车站这边,就是赵景阳家的院子所在的那片荒地,位于火车站贫民窟后头,买了十亩;另一块在十六铺码头的北面,距离江、海都不远,是位于会德货仓附近的一片荒滩,面积五十亩。
因为这两块地都不是什么好地,皆非繁华所在,也不占良田,所以价格十分便宜。
租界内最繁华的地方,地价能买到几万大洋一亩;但赵景阳这两块地,连十分之一的价格都不到。
连带注册公司及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赵景阳总共付出了两万四千大洋。
原本开价两万五,不过那位负责人主动后退半步,说赵景阳买地肯定要搞建设,只要用远大公司的建筑队,可少一千。
赵景阳正想着买了地哪儿去找建筑公司呢,这负责人既然提出愿意少一千,赵景阳便答应下来。
然后约了时间、地点,让远大公司派人来谈。
离开市政厅,冯世真长长的吐出口气,说:“市政厅的气氛真是让人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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