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张了张嘴，看着她道：“是朋友。”

萧红璃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刚刚扭回的头，就又有了些许僵硬。

“我只是有些奇怪……”

“既然你想告诉我消息。”

秦扬深吸了一口气，抿嘴道：“可为什么，你好像在躲着我？”

为什么……在躲着你？

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愿意打？

为什么……每一次见了你要刻意回避？

为什么……小心翼翼地压制着每一丝可能的躁动？

萧红璃的心，颤动了一下……

脚步就这么忽然停下。

背影，就这么沉默地背对着秦扬。

一句话也没有说。

微风莎莎地吹。

树叶哗啦啦地落下。

秋天的凉意就这么带走属于人和人的温暖。

针织衫下，单薄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冷……

还是因为……

一些，比秋天的天气，更让人觉得无力的什么。

“我真的很想知道……”

秦扬揉着太阳穴，微微叹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两人的位置，在上一刹那无声地完成了交错。

萧红璃背对着他，只是没有再朝前迈步。

他直直面对着萧红璃，同样，没有再追逐。

好半晌，那道年轻明艳又曼妙的背影轮廓才停下了微微的颤动，紧接着抹了抹眼眶，回过头来。

萧红璃扭着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

“因为，不想再随便打扰你了啊。”

“……”

沙沙作响的风声，似乎从耳边停止。

就像是连鼓动的心跳声，也忽然从耳边消失。

“秦扬，对不起。”

“那一次你和我说了那些话之后……”

“我真的想了很多，很多。”

“真的对不起……”

“让你喜欢上了我。”

“让你承受着我整个青春的任性。”

长长的睫毛已经闪烁着晶莹，萧红璃那偏着的面颊上，贝齿咬着的唇一点点地用力，像是小心翼翼地藏起了每一丝的难过。

她的声音很轻，真的很轻。

“可现在……”

“就像你说的。”

“你有喜欢的人了啊。”

“总不能，再这么耽误你啦。”

萧红璃不知道……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明白……

这些笑着的话里，藏下了一丝哽咽。

不知道他感受到没有……

这些道歉的话后，藏着一句不敢再说出口的后悔。

这些话说出之后。

背后是好半晌的沉默。

“所以……”

“我们还是朋友吧？”

直到萧红璃抹了抹眼，鼓起勇气，扭过头来，笑着眨眼道：“只不过，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耽误你啦。”

“不能让你喜欢的人不开心……”

“不是吗？”

长长的睫毛上，闪烁着一丝没有擦干的晶莹。

“是。”

秦扬觉得心里堵着一丝什么，

说不清，

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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