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走不了,自然不能忍心看阿黑麻受人凌辱。
“他是你藏在这里的?”阿都剌因汗问道。
信王见是人家亦力把里自家的事情,也懒得管,就退到了一旁。
但见额日勒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向阿都剌因汗拜求道:
“阿黑麻已经失去一臂,再难有所作为,还望大汗看在同为太祖血脉的份上,就让他做一个亦力把里的普通牧马人吧!”
阿都剌因汗见他忠心可嘉,倒有几分欣赏。
却见阿黑麻努力昂起头,吃力地说道:“大...札鲁忽赤,不要...求他们......”
“父汗,杀了他!阿提甫和马合木都是死了,留这废物还有何用?”阿不都拉哈面带杀意。
阿黑麻闻言眼中不由悲戚涌起:“父汗!大哥他们......”
他实在难以置信,自己只是输了一场仗,怎么老窝就被铲了,连父汗和大哥都.......
阿都剌因汗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转向额日勒钦。
“如今我亦力把里已经一统,我们所有蒙古人都是察合台汗国的子民。”
“额日勒钦,念在你对旧主一片忠心的份上,本汗便留你在此好好陪着阿黑麻吧。”
“信王殿下,咱们走!”
说罢,留下士兵守着两人后,便带着信王等人离开了土房。
一路上,信王回想到进入亦力把里这一路所发生的事情,不禁感慨。
无论在哪个国度,王权之争总是这般血雨腥风。
联想到自己当初误坐上皇位,险出大事,背后仍不免出一身冷汗。
还是现在好,做王爷为国远征,朝政那一堆头疼事,一概不用理会,真就爽快。
他正思想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扯他的衣角,转头一看正是丁修。
“王爷,借一步说话。”
于是两人偷摸到一旁耳语了几句。
信王不得不佩服地给这小子比了个大拇指,这才回到队伍中继续前进。
叶尔羌城在阿都剌因汗的一系列军政命令发布后,很快恢复了秩序。
此时,正在开摆庆功宴。
宴席上,阿都剌因汗高举着青铜鎏银酒杯第一个致敬信王。
“今日,我亦力把里能够一统,全赖大明信王殿下鼎力相助!”
“本汗此杯,敬信王殿下!”
“恭祝大明信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哈,好!这杯酒,本王便代我所有出战的大明将士应下了!”
信王也不客气,将酒一饮而尽。
却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汗王不公,赏罚不明!”
众人闻言望去,却是明军户部主事丁修。
瓦尔德斯一看又是这小子,不由眉头大跳。
以他的经验,只要这小子一开口准没好事,幸好这回不是对他说话。
他忽然想着,是不是什么时候把这小子的嘴给缝起来,才能让人安心。
这时,却见信王闻言大怒。
“大胆丁修,汗王面前,休得无礼!”
阿都剌因汗自觉一向赏罚分明,闻听此言,大感疑惑。
“信王不必动怒,本汗倒想听这位丁主事说一说本汗是如何赏罚不明的?”
信王语气严肃道:“丁修,汗王宽宏大量,不见责于你,还不速速说来!”
“若敢口出乱言,对汗王不敬,本王定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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