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自己的夫人身份,俸禄这东西,她压根儿就不记得,也看不上!
倒是旁边的王体乾见状替她答了。
“回皇上,按规制,月粮八十七石,折银约一百五十两。”
“另有各节封赏,折算下来,每年不超过两千两白银!”
客氏猛的转头看向王体乾,这个阉货,什么时候胆子如此之大了!
再看魏忠贤,却见他撅着老屁股,将脸贴在地上一言不发。
她有些慌了。
却见朱由校从御案后面走出,直视着她的双眼,一脸戏谑的笑道。
“好!好的狠啊!”
“没想到,朕的乳娘除了奶水足,这赚钱的本事也如此厉害!”
“每年不到四千两银子的收入,却能存下三百两万银子!”
“朕的好乳娘,能否教教朕,这些银子是怎么赚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冰冷,客氏闻言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噗通!”
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皇上,臣妇冤枉啊!”
“这些银钱都是他人送于臣妇的,他们是念臣妇哺养皇上辛苦,这才会在各节时令送来些许银子,嘱咐臣妇好好将养身体。”
“臣妇只是一个乳母.........”
她说不清,只能极力的强调自己乳母的身份。
朱由校故作恍然的抚摸额头:“旁人送的?这倒也说的过去。”
“来人,将纸笔拿给乳娘!”
“朕倒要看看,这些银钱都是何方神圣送与乳娘的!”
“我大明俸禄之薄,人所共知,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孝敬乳娘的,定是理财高人!”
“朕要调他去户部为官,替朕掌管大明的钱袋子!”
说完这些,他蹲下身子,看向客氏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客氏却没看出那笑容背后的戏谑,还以为皇上是想到了和自己的种种往事,竟然心下一喜,连磕了三个响头。
“皇上圣明,臣妇不识字,能否让魏公公代笔。”
朱由校乐了,一把揪起地上的魏忠贤,凑到他耳边道:“好好写,敢有一个错字,你这秉笔太监算是做到头了!”
魏忠贤恨恨的瞪了一眼客氏,直想把这婆娘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去!
猪一样的脑子,连话里的好歹都分不出来!
朱由校的威胁,让他不得不乖乖照做。
“锦衣卫指挥使,崔应元!”
“锦衣卫右都督,杨寰!”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
“东厂提刑官,孙云鹤!”
“刑部右侍郎,周同良!”
“工部主事,李大年!”
“左都副御史,李夔龙!”
“............”
客氏每说出一个名字,他便写下一个。
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官职,他不能丢!
一旦丢了,就只能整日里在东厂里待着,无诏不得入宫!
那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的恩宠还能维持多久!
但是在写下这些名字的时候,魏忠贤的心,在滴血!
这些人,都是他的党羽!
无论皇上会如何处治他们,这些人的官途,都将停止于此!
入户部为官?替大明掌钱袋子?
呵!
这样的话,也就客氏这个娘们儿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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